那個黑色身影的身上裹挾著一股,隔得老遠都能讓人感受到墮落和災禍的氣息。
禪術和尚回身看了一眼,低聲念誦佛號的同時,周圍也隨之響起潺潺佛音。
我聽不懂這誦經的內容究竟是什麼,但是卻能直觀感受得到,在這種佛音的洗滌之中,人的心境變得透徹純粹,心裡所有的惡念仿佛被完全摒除。
見到此情此景我知道,這是禪術和尚在對抗心魔的侵蝕,於是我抓住機會從指尖逼出一滴精血,以天乾地支配合天上九星的排列方式,以精血為引牽動九星之力落在地上的九宮格中,以此來重新構建封印。
我第一次點中的位置便是九宮之上對應九星之中天衝星的地方,這也是當下的天乾地支所對應的九星之中運勢最佳的星宿。
伴隨著我一滴精血落下,天空之中天衝星隨之投射下一道刺目的靛青色亮光,不偏不倚直直落在地上九宮格中的其中一格之上。
幾乎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之間,靛青色的亮光觸地反彈,化作一縷縷細密的絲線跳躍而起,像一條條堅韌的藤蔓爬上了妖僧的全身,隨即瞬間繃緊,要將其拽入地底。
妖僧身上的魔性在九星之力的壓製之下收斂大半,眼看著起了作用,我沒有多做耽擱,接連又將其餘八顆星辰的力量聚集在了九宮之中。
在無數條像發絲一樣的藤蔓拉拽之下,縱使那妖僧拚命掙紮也無濟於事,最終被緩緩拉入了地底,直至最後空氣之中再也感受不到他一絲一縷的氣息。
一場大戰後,塵埃還在空中彌漫,禪術和尚連帶著他腳下的金色“卍”,朝著我的身邊聚攏,最後隱遁在了我胸前的玉佩之中。
“屍煞吞食百怨,我已將其暫時封印,需要儘快煉化,用以滋養那位姑娘破碎的魂體!”
這是禪術和尚在消失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要是他不提醒,我倒是差點兒把這事兒給忘了,我這一趟之所以會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滋養林素婉受損的魂體嗎!
想到這裡我扭頭看了一眼遠處被禪術和尚封印的屍煞,這會兒她已經被禪術和尚拍進了地裡,隻留半個腦袋露在外麵,身邊還有時隱時現的金色佛印旋轉。
看樣子她一時半會兒應該是不可能衝破禪術和尚的封印,借此機會我趕忙衝到可欣身邊,將她抱了起來。
這丫頭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數都數不過來,這還是肉眼能看見的外傷,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彆的內傷。
與此同時其餘幾個掛彩的人也聚了過來,經過查看可欣隻是暫時昏迷了過去,並沒有生命危險。
於是我將可欣交給他們三個人暫時照料,我則來到那屍煞身邊,於心裡溝通禪術和尚,開始利用佛門秘法攫取屍煞身上的精氣用以滋養林素婉破碎的魂體。
剛開始我還能感受到那屍煞的抗拒,可是隨著秘法不斷的運行,她的氣息開始變得越來越弱,直至最後連掙紮都沒有了力氣。
反觀林素婉的情況卻此消彼長的好轉起來,我能看見坐在金色佛印之上的她變得越來越清晰,似乎隱隱還感覺到了蘇醒的跡象。
也是一直到現在危險徹底解除,我緊繃的神經才終於逐漸的放鬆下來。
我說“大師,你融合了另外一部分殘魂,有沒有想起什麼?”
其實我也有些好奇這和尚當初到底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才會這麼慘,當然我更好奇的還是,當初禪術和尚究竟是什麼級彆的存在。
禪術和尚說“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這話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
你都被人分屍封印了,自然是不好的事情!
我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做延伸,畢竟這怎麼說也是在揭和尚的傷疤。
我說“對了,大師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的那些人為什麼會變成那樣?或者說這裡為什麼會幾十年都沒有任何改變?”
要說這裡屍怨不能入地的原因我已經了解清楚,那是因為九星聚靈對衝的關係,所以才會致使怨氣不能入地。
進而讓那女屍吞食怨氣,化作屍煞!
現在隨著我重新改動了風水格局,從之前的九星聚靈,變成現在的九宮跳澗之後,將不會再有這種問題。
但這依然不能解釋這裡為什麼三十幾年都沒有任何變化。
禪術和尚說“犀牛銜月孕育著一件天地至寶,此方天地之所以會沒有改變,或許是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之下,感染了這件天地至寶的某種神意!”
我想了想,這個解釋至少現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至於那件天地至寶孕育在什麼地方,又究竟是什麼,或許將不會有人知道。
我接著問“還有一個問題,先前我在可欣身上畫了一道請神符,利用我教給她的行氣法門運轉,可是到最後為什麼出現的會是六翅白蒼虎?”
禪術和尚略微沉吟,片刻之後說“貧僧也不知道!隻是有一些沒有根據的猜測!請神符的本質應該是向眾神祈禱,與之有緣的神明感受到祈禱就會降臨!或許她請來的,本身就是她自己!”
可欣向眾神祈禱,回應她的隻有當初的自己?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或許想要知道這些事情,還需要等可欣醒過來之後好好問問她。
在感覺到那屍煞已經被徹底榨乾過後,我便收回了心神,重新睜開眼才發現,天色已經大亮。
目所能及的周圍一片狼藉,眼前那被深深拍進地裡的屍煞,也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具乾屍,失去了威脅。
“小道長你醒啦?沒什麼大礙吧?”
我剛睜開眼,葛定安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我站起身簡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其他人。
我說“其他人呢?”
“哦,可欣小姐不是昏迷了嗎?我們就帶著她回去了村口的那棵老樹下,又找到了之前丟掉的背包,簡單給她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就是還有點兒虛弱。”
出於對我的不放心,所以葛定安在我身邊守了整整一個晚上。
不僅如此,他們還在丟失的背包裡麵找到手機,聯係了外界,現在已經有人在普陀寺等著咱們。
我點了點頭,簡單喝了點兒水休息一下過後,便帶著幾個人離開了這座曾經的魔鬼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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