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邊的這些野仙兒,我了解不算太多,但現在從我的直觀感受來看,搞得就像邪教一樣。
一言不合隨便找個什麼理由,動不動就要弄死你!
高春霞是個沒什麼主見的老實家庭婦女,現在一聽說纏著猴子的是黃仙兒,馬上就六神無主,從包裡摸出手機撥通了猴子父親的電話。
“孩兒他爹啊,是黃仙兒,國慶讓黃仙兒給纏上了,你請來那高人來了沒有啊?”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人渾厚的嗓音“黃仙兒?你聽說說的?”
“剛才,國慶的幾個大學同學來看他,其中有一個小夥子說是懂點兒,他看完過後就說是黃仙兒!還說冤有頭債有主,要害國慶的性命!”
“你彆一驚一乍的,國慶的大學同學能懂什麼?我們找了那麼多人都看不出什麼事兒,他一個外來和尚就能一眼看出了?行了,你讓他們彆亂動,到時候觸怒了仙家後果可能更嚴重,我已經請到胡三太奶了,正在來醫院的路上!”
掛斷電話後,高春霞捏著手機連連點頭,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不會有事兒的,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胖子、陰陽人和可欣卻圍著我,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搓著下巴想了想,要說先前我說要拆了那黃皮子的老巢,那肯定不現實,畢竟彆人才是當地土著,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我懂。
我說“還能怎麼辦啊,那黃皮子帶走了猴子的一魂三魄,我打算開壇跟那黃皮子聊聊,應該問題不大!”
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雖然山精鬼怪大多數都沒有人性,但隻要有等價交換的籌碼,倒也不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即便是強如林素婉,當初不也照樣有迂回的空間嗎。
大不了到時候我就請禪術大師上他的大號,以理服人!
我把我的想法大致跟高春霞說了一下,結果一聽說我要找那老黃皮子聊聊,她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行……不行,我知道你們是為了國慶好,不是阿姨嚇唬你們,要是惹怒了黃大仙兒,彆說救不了國慶,就連你們也會跟著遭殃的!”
可欣倒是不以為意,大場麵她也沒少見,還真能讓一隻黃皮子給唬住?
“哼,不就是隻黃皮子嗎?要是讓我抓住,非得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不可!”
高春霞一聽急得直跺腳“哎呀,你們就不要亂說了,黃大仙兒耳朵可靈了,小聲點兒!孩兒他爸請的仙家已經在路上了,到時候你們都老實點兒啊,彆再惹麻煩了!”
其實高春霞這麼說倒是也沒錯,畢竟對於我們這種從小接受科學教育的年輕人而言,通常都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缺乏最起碼的敬畏之心。
因為無知而犯下的錯可謂是比比皆是,高春霞不想我們因此受到牽連。
可欣還想說點兒什麼,試圖說服高春霞讓我們試試,不過我看她焦頭爛額的樣子,便製止了可欣。
“師父,咋辦啊,她不相信我們!”
我說“不著急,猴子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個金光護身印,這在一定程度上能維持住他的神光不滅,另外那纏著他的黃皮子暫時已經走了,所以不至於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隻是想要讓猴子醒過來的話,還必須得找回被取走的一魂三魄。
我們在醫院走廊上等了差不多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就看見猴子的父親侯建軍,領著一個頭上戴著頂厚厚狗皮帽子的老太太,不急不緩的走了過來。
猴子父親我是認識的,當初大學剛開學的時候,就是他送猴子去的學校,當時我們還一塊兒吃了頓火鍋,錢還是他給付的。
“侯叔叔……”
我們幾個人起身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