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伸手輕輕拍拍徐建的肩膀,說兩句“順其自然”,“你已經儘力了”之類安慰的話。
可我剛抬起手,徐建就雙手掩麵,蹲在地上無聲的抽噎起來。
臥槽,就這點兒心理承受能力嗎?虧你還是個大老爺們兒,怎麼說哭就哭!
不過相較於女人,大老爺們兒的眼淚固然珍貴,但殺傷力顯然沒那麼大,至少此時此刻的我是這樣覺得的。
我收回手,用腳尖踹了踹徐建的屁股。
“喂,你夠了啊!趕緊收起來,要不然我可就要錄視頻了,回頭見你一次放一次!”
徐建沒搭理我,反而雙肩都開始顫抖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在身下的青石板上。
儘管這時候徐建是埋著頭,但我仿佛能看到他哭得鼻涕橫流的模樣。
說句實話,要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不給徐建希望。
奈何我是個誠實的孩子,要是昧著良心撒謊說藍心已經死了的話,我會良心不安的。
“誒誒誒,行了行了,跟個婆娘一樣哭個沒完沒了,我隻是說大概率找不到,又沒有說一定就找不到!”
我要收回我之前的話,男人的眼淚其實比女人的眼淚更有殺傷力。
至少女人的眼淚可以用包包和甜言蜜語止住,大多數時候是這樣。
可男人的眼淚,通常都伴隨著絕望和心如死灰,甚至其中還會夾雜著無能為力的頹廢。
聽我說這話,徐建猛的抬起頭,用一雙模糊的雙眼看著我,三秒後才回過神來反手擦了擦鼻涕,哪兒還有刑偵隊長該有的樣子。
“你是說,你還有辦法?”
我單手插兜,從花圃裡麵摘了一片綠葉,放在鼻尖嗅了嗅點點頭說。
“嗯,至少可以嘗試一下!”
徐建立馬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破涕為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
“什麼辦法?”
“這你就甭管那麼多了,我既然說了肯定會全力以赴,至於成不成這個得看造化!”
要是放在以前的話,這事兒我還當真愛莫能助,畢竟能力有限,手頭沒這金剛鑽。
可是現如今我在平陽村,完全吸收煉化了那具乾屍體內,屬於他主人的部分修為,使得我的印訣能夠堆疊到第四層之後,我覺得我或許可以試試起天卦!
與先天六十四卦有所不同的是,天卦是直接與天道對話,也就是直接窺探天機。
因此,天道對於問卦之人的反噬尋常之人無力承受,所以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沒有人會向天問卦!
舉個通俗易懂的例子
假如你家的狗丟了,你向天問卦找到了它,但最終你會因此付出的代價是斷一條胳膊,得不償失。
其實我這會兒也隻是提這麼一嘴,具體情況還要具體分析。
如果到時候天道帶來的反噬讓我無力承擔的話,我肯定也不可能做什麼爛好人。
當然,對此我了解不多,所以在此之前我需要請教一下陳太爺,聽取一下他的意見還是很有必要的!
擦乾眼淚,徐建回頭給藍凱德夫妻二人簡單解釋了一下,我們便回了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