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照理來說禮節方麵的事情確實不能疏忽,我不是很懂,回過頭我問問我媽!”
既然是我和柳向晚的婚事,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就不僅僅隻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要不然的話我倆直接領個證兒,然後一床被子兩人一起蓋不就完事兒了嘛!
在婚姻的傳統裡,兩人結婚那是兩家人的事兒,所以還是需要兩家人坐一塊兒商量一下,至少也要相互之間認個臉熟。
對此柳向晚也表示讚同的說“嗯,我媽說了,雖然這事兒她插不上手,但好歹也要知道以後我嫁去什麼人家,所以我想等你閉關結束之後,帶上她一塊兒上你家認識一下!”
這倒是應該的,丈母娘的話那就是聖旨,雖然於舒雅和柳長明早就已經離婚了,不好再插手柳向晚的婚事,但親生母親這層關係是血濃於水,怎麼也沒辦法改變的事實。
人家關心女兒,我這個準女婿也不可能說不讓。
我說“那還閉什麼關啊,我待會兒就跟我媽打個電話,我們明天就回去一趟!”
這事兒我得表態,就算是裝,也要裝出對丈母娘的重視。
“不用這麼著急,她最近在外麵旅遊還沒回來呢!”
打從上一次老宅出事兒之後,讓於舒雅明白了一件事情,生命是非常脆弱的,得學會及時享樂。
所以,約上幾個老友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話雖然這樣說,在吃過晚飯後我還是給我媽打了一個電話,這種事情他們也是第一次,提前說也好有個準備。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麻將“稀裡嘩啦”的聲音。
“頭一手那張二條就沒要,我想自摸的!”
老媽電話倒是接通了,可心思完全還在牌桌上。
聽說以前在我小的時候,老媽也有在外麵去上過班,隻是脾氣不怎麼好,三兩句話不對付就容易跟人吵架,弄到最後還要我爸去收場。
打那以後我爸就把她死死摁在了家裡,哪兒都不用去,這個家也不需要你賺那兩個三瓜倆棗的來養活。
當時我爸做木匠,收入很不錯,我們家算是村子裡很早一批蓋起三層樓房的人。
所以自然而然,我媽就成為了全職家庭主婦,後來我因為上學住校,她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放心不下,隔三差五的就往學校跑,怕我吃不飽穿不暖。
後來慢慢兒就習慣了,在村子裡麵幾個老娘們兒的攛掇下,接觸了讓人欲罷不能的麻將,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一天兩場那都是基本操作。
有時候為了打一場牌,讓我爸吃剩菜剩飯那都是常有的事兒,就拿這一次來說,我這麼長時間沒回家,她也不打電話問問什麼情況,錢夠不夠花之類的。
甚至有時候我抱怨兩句,她還拿大道理壓人,男孩子長大了就應該學會獨立。
不過她打的都是小牌,也犯不了多大輸贏,凸出的就是一個癮大。
“媽……”
我在電話裡叫了一聲。
我媽說“剛才是我先走的吧,我丟骰子!”
嗯?如果不是我撥過去的電話,我都懷疑是不是她把手機揣兜裡,不小心給我撥過來的。
“媽……”
我拔高了音調。
“哦,元子啊,你還沒掛呢!”
掛?你兒子我啥都還沒說,就想著掛了?是有多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