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咽口唾沫,用那種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說。
“沒……沒什麼,就是吃壞了東西而已!”
柳向晚這是沒想起來,還是根本就不記得了?
可是……可是這怎麼可能?她應該記得才對!
我現在心緒有點兒亂,我需要好好平複一下!
如果她壓根兒就不記得的話,那她又該是誰?
如果不是柳向晚的話,她……她又會是誰?
她有什麼目的?真正的柳向晚上哪兒去了?
不能怪我在心裡展開無休止的聯想。
我試圖在心裡儘可能的說服自己,讓自己接受柳向晚醒來過後的任何解釋!
可我從來都沒有設想過,她居然會完全不記得這件事兒!
這他媽讓我實在是惆悵得不行!
當然也不排除我反應過激的可能,說不定這還真就是個意外。
過敏反應的症狀來得快,往往也去得快!
在醫院把點滴打完過後,柳向晚基本上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
最後還是在於舒雅的提醒下,才讓柳向晚想起來,她其實對藿香過敏。
當於舒雅說出這事兒的時候,我刻意觀察著柳向晚的表情。
而她也第一時間側頭看向了我,眼神中折射出一抹,某種事情敗露的緊張。
當然,我不能排除是因為我心裡多想,進而自動給自己的眼睛加了濾鏡。
或許是出於掩飾,我也立馬扯出一抹有些假的微笑說。
“沒事兒,就是虛驚一場,往後多注意就行了!”
甭管柳向晚有沒有問題,我現在表現出一副並沒有多想,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終究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媽也在旁邊跟著說“哎呀,對對對,就是虛驚一場,把我們都給嚇壞了!往後就讓元子多幫你記著點兒,要是再出現這種事情,我就替你收拾他!”
晚上九點,我們重新回到了彆墅。
剛一進門兒,柳向晚給我找出一雙拖鞋,輕輕放在我腳邊,仰著頭對我說。
“那個……我對藿香過敏這事兒,我是真給忘了!最近公司的事情實在太多,都忙暈了!”
她在解釋?可這事兒有解釋的必要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越是解釋,越是讓我有一種她在掩飾什麼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卡在喉嚨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一根刺,很難受,以至於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柳向晚才好。
我不動聲色的狠狠咬了咬後槽牙,深吸口氣彎腰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將她淩亂在臉頰上的幾縷細發,輕輕撩到耳畔。
然後溫柔的將她摟在懷裡說。
“都是我不好,也沒有提前問一下!還好隻是虛驚一場,要不然我可要抱憾終身了!”
說話的時候,我下意識摟著她的手加了幾分力。
同時在心中暗想,你可一定要挺住,千萬不能有什麼意外啊!
因為過兩天我就要出發去妙瓦底尋找徐建,明天要做一些準備的關係,所以上樓洗過澡後,我就上床睡覺了。
柳向晚像隻人畜無害的兔子,溫柔的蜷縮在我的臂彎裡。
一夜無話,第二天為了我出發去緬甸的事情,柳向晚親自幫我挑選合適的陪同人選。
畢竟我們去了那邊,首先語言不通,再則路也不熟,如果沒個當地人的話,還真就有點兒不知所措。
很快我們就在中緬邊境的瑞麗,信得過的人有兩個靠得住的人,要介紹給我們認識。
說如果我們要去妙瓦底的話,由他們來做導遊再合適不過。
可欣也跟著一塊兒來了瑞麗,因為我們這一趟本來就是從瑞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