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哭?
我頓時覺醒了一多半,從床上坐起來問。
“什麼情況?是那些孩子不安分?”
照理來說不可能啊,我們又是修廟,又為他們鑄泥身,並且還有香火供奉。
比他們一直待在暗不見光的地下舒服多了,在此之前我覺得他們會調皮,所以才讓可欣守廟。
等到第二天太陽升起來,一切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可欣說“沒有,不是那些孩子,我看著呢,每一盞引靈燈都沒問題,那聲音好像是從廟外麵傳進來的!”
從廟外麵傳進來的?這是在哭廟?
俗話說,哭墳死一個,哭廟死一窩。
這想乾嘛?要作妖?
又是誰在哭廟?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被鬼童坑封印的東西。
上一次那根活人樁打破了鬼童坑的平衡,使得下麵的封印物險些脫困。
若不是我反應及時,做出正確應對,恐怕已經釀成大禍。
隨後我讓趙子豪抓緊時間修廟,利用香火供奉鬼童,以此來加固鬼童坑的封印。
倘若正是那玩意的話,事情可就麻煩了,至少那東西完全脫困的後果,沒有人能夠承擔。
我說“你先彆著急,我這就過來!千萬彆輕舉妄動,在我來之前絕對不能打開廟門,更不能讓那些引靈燈熄滅!”
“嗯嗯,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起床穿好衣服,套了件外套後放著小跑出了校門。
這會兒已經是淩晨,出租車不好打,網約車也沒人接。
好在是大學最不缺的就是夜貓子,幾個趕完夜場,沒找到下家的女生帶來了一輛出租車。
我毫不猶豫的鑽進還殘留著濃濃酒氣的出租車,催促司機趕緊開車。
將近四十分鐘後,剛下車我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喂,師父,開始敲門了,那哭聲越來越大,就在門口!我感覺他好像隨時都要推門進來!”
可欣是我認識的所有人裡麵,包括男生在內膽子數一數二的。
她能跟我在枯石坨麵對屍山鬼海的時候鎮定自若,也能獨自一個人在瀾滄江的荒山野嶺生存小半個月,足以見得是個心理素質過硬的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會兒我卻從她的聲音裡麵感受到了些許顫抖。
我說“彆怕,我已經到了!”
我一邊安慰著可欣,一邊加快腳步朝著仙童廟的方向趕去。
由於來得比較倉促的原因,所以我並沒有帶照明工具,這會兒隻能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用以照明。
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讓我沒辦法觀察整個工地的具體情況,一直等我走到廟前的時候,我整個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我目所能及的廟門以及台階,包括房梁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像是黑色油汙一樣的東西。
雖然看不見,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整座仙童廟,應該都被這東西給完全覆蓋了!
“這是什麼?”
我緊緊皺眉,倒是並沒有因為好奇,想要伸手去觸碰的想法。
就在這時候,林素婉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