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這是放長線釣大魚?那婆娘之所以深夜開車來這裡,其實都是那個幕後養鬼嬰的人的謀劃,其目的就是把我給引過來?
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已經到了?我讓可欣把車停在村子外麵,選擇自己獨自一個人悄悄跟上來,可不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嗎?
不過回過頭想想,暴露也就暴露吧,我一手炸彈,明牌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我一邊拍手,一邊從牆根下走出來,邁步從圍牆的大門走進去。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佩服都不行,既然閣下把我給引過來了,那敢問閣下又要如何應對啊?”
我雙手抱於胸前,目不斜視的看著堂屋中的一男一女。
女的自然就是先前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個妖豔賤貨,那男的……說句實話,長得實在是有點兒一言難儘,都已經完全不能用醜陋來形容,整個看上去給我的第一印象,甚至不覺得他是一個人。
蒼白滿是褶皺的臉上遍布著一個個或大或小的膿瘡,頭頂白發稀疏鬆散,尤其是鑽出鼻孔的長長鼻毛,看了更是讓人升不起任何一絲好感。
從剛才的談話中不難聽出,這個糟老頭子應該是專門養鬼的,而這裡作為他的據點,身邊肯定蟄伏著一兩隻得了道行的厲鬼,要不然都對不起養鬼人的名號。
“哼,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
坐在長條凳上的鬼老頭輕輕一拍桌子,院外漆黑的夜空中飛出一隻烏鴉,穩穩落在他的肩膀上,然後探出長喙,啄開那鬼老頭臉上一個個飽滿剔透的膿瘡。
惡心的膿液順著臉上的溝壑流淌,那隻烏鴉歪斜著腦袋,貪婪的吮吸著膿液。
我去你媽的,敢不敢再惡心點兒?
我就說這惡心的鬼老頭怎麼會知道我就潛伏在院子外麵,原來是這隻烏鴉在通風報信。
趁著鬼老頭和那烏鴉調情的時候,我看見,就連跟他對坐在一起的少婦也因為受不了他惡心的行為,下意識捂上口鼻,起身退到了旁邊的牆腳,瑟縮著脖子,主動退出了正在積蓄力量的風暴中心。
這鬼老頭利用她把我引到這裡,不可能僅僅隻是為了看他潔麵,到時候肯定會有一場惡鬥。
而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雖然近身肉搏她也在行,但不是在這種場合,所以識相的退到一邊兒無疑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我打了個哈欠,這會兒實在是困得不行。
“喂,彆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惡心人,老子還趕著回去睡覺呢,有什麼陰謀詭計就趕緊使出來!”
估計這鬼老頭沒遇上過我這麼橫的,壓根兒就沒要把他放在眼裡的意思,所以一時間心裡也有點兒吃不準。
隻見他抬手輕輕一揮,肩膀上的那隻烏鴉震動雙翅遁入夜空。
隨即我看見那鬼老頭隨手拿起桌上的抹布擦了擦臉上還沒有乾結的膿水。
喔尼瑪,你能不能講點兒衛生?
“聽說你手中有一把劍,老朽倒是想看看,是何寶物能一擊之下抹殺我養了三年的鬼嬰!”
不出意外的話,這老東西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因為對我手中裁雲寶劍懷有忌憚。
我不知道他養的鬼嬰究竟有多強,但是聽這口氣來說,似乎能夠一擊之下殺了那隻鬼嬰,對於他來說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說“想看啊?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也配?”
“哼,狂妄小兒,今天我就要你有來無回!”
鬼老頭突然怒目圓瞪麵露猙獰,往前探出左手五指虛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