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一次藿香過敏是一時疏忽的話,那這一次又該怎麼解釋?
趙子豪告訴我,顧有誌是他和柳向晚的救命恩人,倘若當初不是因為小誌的話,柳向晚和趙子豪早就已經死了。
而後來為了感念這份救命之恩,趙子豪和柳向晚也會經常去河邊祭拜小誌,隻是因為後來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柳向晚逐漸淡化了這些事情。
但絕對不至於連這個名字都給遺忘,就算是短暫的遺忘,當這個敏感的名字再次出現的時候,應該也能讓沉睡的記憶覺醒吧?
一時之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像是平靜湖麵泛起的層層漣漪一樣迅速蔓延。
有一種強烈的,非常不好的預感,如同病毒一樣,迅速在我的心裡滋生泛濫。
她……她有沒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柳向晚?如果不是的話,她又是誰?真正的柳向晚又在哪兒?
我狠狠咽了口唾沫,儘可能小心翼翼的藏好心裡的猜想,不讓自己表現得過於失態。
同時也在心裡不斷試圖說服自己,肯定是自己多想了,柳向晚就是因為工作太忙,所以一時半會兒沒能想起來。
對……對……對!就是沒想起,我隻要稍微提醒她一下,她肯定就會想起來吧!
我輕輕舔舔有些乾燥的嘴唇說“這……這個是,趙哥說是他一個兒時很要好的小夥伴,隻是小時候……小時候因為救他,不小心丟掉了性命!”
說話的時候我放在後背的手相互狠狠掐在一塊兒,用飽含希望的目光看著柳向晚。
“哦,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她依然沒有想起來?我隻覺得後背發涼,雙腿有些無力的發軟,好在及時撐住擺放靈位的桌子,這才讓我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不過儘管這樣,我的失態卻依然引起了柳向晚的注意。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哪兒不舒服?”
我不動聲色的捂住剛才因為太過用力,而被手指掐破的傷口,臉皮不自覺的顫動兩下說。
“沒……沒什麼,可能是有點兒低血糖吧!”
柳向晚本能的上前攙扶住我的胳膊問。
“是因為林姐姐受了傷,所以沒辦法消弭你的反噬?”
在心理作用的影響下,我居然對現在的柳向晚產生了些許畏懼,我不確定她是誰,更不確定她要乾什麼!
我微微點頭,隨後柳向晚就帶著我離開了仙童廟,本來她是打算送我回她彆墅的,不過卻被我給拒絕了。
我說“沒事兒,我的身體我最清楚,可欣有辦法幫我消弭道法的反噬,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就行了!”
坐在仙童廟外麵的長椅上,我順著柳向晚的話,承認說我的失態是因為遭到了道法的反噬。
大約半小時後,可欣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我能做點兒什麼?”
我抬手一把緊緊握住可欣的手,霎時間她的眉頭用力皺緊,因為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用力的抓住過她的手。
她好像從我這種肢體語言中讀出了我在求救。
“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想調息一下!”
可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跟她之間基本的默契還是有的,她能看出我想要快點逃離這裡。
至於說這裡究竟有什麼讓我覺得害怕,恨不得馬上遁走,她暫時還不知道。
“哦……哦……”
可欣攙扶著我的胳膊,剛走出去沒兩步,這就回過頭問柳向晚。
“師娘,你上哪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