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新穀嘉一郎終於下定決心,還是安全第一。
新穀嘉一郎深吸口氣清清嗓子對我說。
“張先生,我剛才認認真真的想了一下!關於極淵下八岐大蛇的封印,我們知道的畢竟十分有限!因此,我們基本上去再多人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僅幫不上什麼忙,如果遇到危險的話,我們還極有可能成為張先生你的累贅!所以,我們決定相信張先生,這一次的事情全權委托給先生來辦!”
人都是這樣,明明就是慫,卻還偏偏要給自己找一個特彆冠冕堂皇的理由。
什麼叫幫不上什麼忙,什麼叫成為我的累贅。
說白了,那不就是貪生怕死嗎?
不過我倒是也能夠理解,關於這事兒他們其實也不是非常擔心。
畢竟我人還在日本,應該不至於鬨出什麼花樣。
而且八岐大蛇與整個日本的命運息息相關,說一句牽一發而動全身也毫不為過。
如果我在極淵有任何輕舉妄動,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有所感應。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可以!”
看著新穀嘉一郎幾人離開的背影,我嘴角微微上揚。
他們仗著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所以覺得我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我也確實沒有輕舉妄動的打算。
倒不是說我是什麼正人君子,一定要名正言順的和九菊一派的陰陽師擺開了公開鬥法。
他們當初在蒙陰山都能悄沒聲兒的在背後捅我刀子,我當然也可以在背地裡不聲不響的使陰招。
毫無疑問,在極淵深處動手腳效果最好,同時影響也最深遠。
隻不過看上去機會絕佳,但實際卻又無比愚蠢。
因為誰都知道極淵深處隻有我一個人進去,如果出了什麼問題,肯定都會懷疑到我的身上。
如果弑神精血已經到手,我倒是不介意在極淵深處拉屎撒尿,然後拍拍屁股轉身走人。
不過,在弑神精血還沒有到手之前,一切還是需要稍微穩一手的。
因為我住的地方本身就距離岩角山夠近,另外再加上這邊由於前兩年福島核電站的影響。
從而導致人煙稀少!
大晚上的我也不用擔心被人看見,腳踩飛劍遁入夜空。
不消片刻的功夫,我便已經懸停在了極淵上空。
腳下就是深不見底的極淵,猶如擇人而噬的獸口。
我踩著飛劍小心翼翼的潛入極淵。
周圍的氣流在呼嘯,山風時而倒灌入內,時而又奔騰向外。
剛開始的時候,我倒是並沒有怎麼在意。
隨著不斷下潛,我修煉感受到了這其中的規律。
氣流的運動似乎遵循著某種規律在變化,這種頻率好像是呼吸。
儘管我知道極淵深處隱匿著一個活物,可是當真正感受到這種頻率變化的時候,卻依然免不了心裡有些膽顫。
隻不過一想到頭頂一片開闊,再加上腳底還有飛劍,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我都可以及時開溜。
緊張的心情自然也就逐漸放鬆下來。
極淵最外圍,也就是最靠近地麵的一段,周圍長滿了各式各樣的灌木。
霧氣彌漫,在灌木的枝葉上凝結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再往下走,植被覆蓋逐漸變得稀疏,鑰匙上覆蓋著一層青綠色的苔蘚。
一直下潛了二三十米之後,這裡便再也難以尋覓到植物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