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不斷有亂石滾落,不過卻都被我靈巧的閃過。
片刻過後,當我雙腳落在極淵外麵的時候,才清晰感覺到地麵的震顫。
整個岩角山仿佛正在緩緩蘇醒。
目所能及的極淵岩石上一道道裂紋正在急速延伸,拉扯出誇張的傷口。
我的直覺告訴我,再這樣下去,不僅僅是整個岩角山,八岐大蛇蘇醒,整個日本都將陷入到一場前所未有的動蕩之中。
我抬手輕輕一揮,裁雲寶劍自動橫在我身前,我伸出右手在鋒利的劍刃上輕輕一抹。
殷紅的鮮血染紅指尖,我以指代筆在劍身上繪製出一道鎮魂符印,隨即指尖輕挑。
“去!”
裁雲寶劍呼嘯著鑽入極淵深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隻能暫時利用裁雲寶劍和鎮魂符印維持著八門鎮魂劍的平衡。
幾息過後,一道擴散的劍氣從地底傳來。
周圍霎時間安靜下來,搖晃的地麵也逐漸趨於平靜。
我深吸口氣,想來裁雲寶劍好歹也是上古神兵,理應有這般威懾的作用。
一切作罷,我本來打算重新回去,誰知道還沒走出岩角山就遇上十幾個九菊一派的陰陽師。
為首的是一個小隊長,名叫野原川島。
他們一直駐守在岩角山附近,時時刻刻都關注著極淵地下八岐大蛇的動靜。
剛才就是感覺到極淵方向出現了異動,所以才第一時間趕過來探明情況。
看見是我,野原川島隔得老遠就拱了拱手。
“張先生,不知道極淵發生了什麼?”
我進入極淵探查情況這件事情,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而現在極淵方向有異動,自然而然就會讓他們聯想到或許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雙手負背,隻是看了野原川島一眼,然後不鹹不淡的說。
“沒事兒,通知一下新穀嘉一郎,我有些事情要和他交涉!”
極淵深處的八岐大蛇,這是整個九菊一派,乃至整個日本最高的機密。
所以關於八岐大蛇的任何事情,我都不能輕易告訴彆人。
或許野原川島這種小隊長的身份,因為本身就駐守岩角山的關係,或許還配了解一二。
可是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小隊成員就不一定了。
本著守密的原則,這些事情我都隻會和新穀嘉一郎交涉。
畢竟我就算和野原川島說清楚了這些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那又有什麼用?
到最後他還是需要往上麵報,最終還是要看上麵有什麼指示。
野原川島倒是也沒有犯軸,說些什麼職責所在,你今天必須要告訴我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一類的話。
估摸著,要麼是因為新穀嘉一郎有支會過他,給我放開最大的權限。
要麼,野原川島有自知之明,知道要是一言不合動起手來,他們討不著好。
所以很聽話的退到了一邊兒。
回到住處,我給自己沏了杯茶,坐在亭子的木椅上陷入沉思。
我在八門鎮魂劍上感受到了與我本源的氣息,就我現在的了解來看,與我有本源氣息的不外乎兩個人。
也就是我那兩個師兄。
新穀嘉一郎告訴我,是有一位高人引來了八岐大蛇,這才有了後來的日本。
要說我這兩位師兄都有這本事,可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