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木魚富有節奏的敲擊聲,混雜著陣陣佛音,將我從睡夢中搖醒。
我努力掙紮兩下,終於將自己好似深陷泥沼中的意識從深淵中拉了出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氣息,視線有些模糊,隱約間能夠看見木梁上層層疊放的青瓦。
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在寺廟中。
“咳咳咳咳咳……”
我用力咳嗽兩聲,胸口隨即傳來一陣撕裂感,好像胸口有一條剛剛有愈合跡象深可見骨的傷口。
因為我的咳嗽,傷口又重新撕裂,事實也確實如此。
“師父,你終於醒了!”
不遠處傳來可欣的聲音,但是由於隔著一定距離,以及我發現此時我隻要稍微扭頭,脖子就像是要斷了一樣,因此沒有扭頭去看。
“水……水……”
嗓子口像是塞了一塊滾燙的火炭,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無比渴望水的滋潤。
可欣盤腿坐在蒲團上,看都沒帶多看我一眼,聚精會神的盯著手機,手指在屏幕上畫出殘影。
“水就在床頭櫃上,你自己拿。這把有點兒焦灼,我先把團打完再說!”
你是認真的嗎?我是你師父,我現在重病在床,想喝口水你給我來這個?
我張了張乾燥到已經快要脫皮的嘴唇,努力兩下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我是真害怕一個激動把自己給送走了。
大約過了能有將近十來分鐘的時間,可欣這把重要的晉級賽總算是在“victory”的聲音中落下帷幕。
收好手機,可欣站起身大大咧咧的走到床邊,瞥眼看了看床頭桌子上的水杯。
“師父,你不是要喝水嗎?怎麼沒喝啊?”
我現在手不能動,腳不能抬,隻給了她一個秋後算賬的眼神。
可欣這才恍然,撓了撓頭說。
“差點兒忘了,禪術大師說你肉身險些湮滅,魂魄差點消散,想來沒這麼快恢複!”
說著,端起桌上的木碗,用一根木勺舀水一點兒一點兒往我嘴裡浸。
一邊喂,還不忘一邊給自己臉上貼金。
“師父你是不知道,這大半個月裡,我幾乎無時無刻都守在這兒,飯沒吃好,覺也沒睡好!還好你總算是醒了!”
喝過小半碗水後,我逐漸有了些精神,深吸口氣還是能明顯感覺得到胸口傳來的劇烈撕裂感。
我說“可真是為難你了,因為擔心我,沒有讓你掉分吧?”
“那倒是沒有,我的水平你還不清楚嗎?穩如老狗!”
還穩如老狗,看我回複以後我打得你像條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