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敲定好計劃之後,我跟可欣重新返回淨水寺。
禪術和尚是一代高僧,是影響整個淨水寺絕大多數僧人的傳教之人。
因此,即便禪術和尚來淨水寺的時間其實並不算太長。
但是在他圓寂之後,全體僧人卻高度重視,後事以佛門的最高禮儀操辦。
當然,佛門操辦喪事,與傳統印象中的方式有所不同。
雖然現在很多人聽說寺廟的頻率,遠遠要比道觀的頻率高。
可是有一點卻不得不承認,道教相較佛教對大多數人的生活影響更深遠。
就拿人死之後的喪事來說,絕大多數地方,都是采用道教的傳統安葬。
而按照佛門的規矩,禪術和尚圓寂之後,必須也應該用最高的禮儀安葬。
“坐缸”這便是佛門對於得道高僧圓寂之後的處理方式。
所謂的坐缸,其實說起來也不難。
首先,要對遺體表麵進行一係列消毒殺菌的處理。
然後,再將遺體放進一個密封的容器中,大多數時候都是陶缸。
以後,還會在缸裡的空隙中填充諸如木炭、石灰一類的東西,用以保證缸內絕對乾燥的環境。
做完這一切,遺體會連帶著陶缸一塊兒被存放在寺中,等幾年過後打開陶缸。
如果缸內的遺體沒有腐爛,就會被塑成金身,成為“肉身佛”供人敬仰。
我也沒管,不出意外的話,禪術和尚這具肉身應該還是不滅之軀才對。
畢竟圓寂的是元神,理論上與肉身沒什麼關係。
當然,佛門的事情我也不是全都了解。
我隻需要知道,眼下我的當務之急是什麼就行了。
吃過晚飯後,我給陳太爺打了一個電話。
不出意外,那邊接電話的還是陳君。
“小君姐,我有點兒事兒想要拜托陳太爺。”
“我爸在閉關,有什麼事兒你直接跟我說!”
又在閉關?不對,應該是還在閉關?
印象中好像在昆侖山鎖妖塔,與佛門的一眾菩薩大戰一場之後,陳太爺就一直都在閉關。
至少在我看來,很不對勁!
是隱隱有了突破的征兆,還是說狀態出現了問題?
我關切的問:“陳太爺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我沒彆的意思,如果是因為上一次在昆侖山的時候受了些傷的話,我也許可以幫忙!”
電話那端,陳君沉默了好半晌,很明顯她也有類似的猜測。
“這個我也不知道,暫時應該不需要,如果真有需要你幫忙的那天,我不會客氣的!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應該跟你有關吧?”
儘管陳君繼承了陳太爺的奇門遁甲,很少主動了解外界的事情。
但是畢竟是能感受到風水流動與變化的高人,所以外麵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她大致能夠猜個七七八八。
我說:“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小君姐,這事兒說來話長,等有時間再慢慢兒說。我今天主要是想請小君姐幫個忙!”
於是,我就把關於佛門的相關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現在抽不開身,因此想請小君姐前往聖山尋找一下那件錦斕袈裟。”
其實,在我心中陳太爺才是首選,也足夠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