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姬急眼了,像是在看一個不守信的人。
不對,就是在看一個不守信的人。
“你剛才說的,隻要我有問必答,你就放我一條生路!”
我眨巴眨巴眼睛,故作沉思裝狀。
“有說過嗎?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有傷在身,經常不記得剛才說了些什麼!”
說完,我手上結了一個破煞印,結果了鬼姬罪惡的一生。
放過你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放過你回去給天妖皇通風報信?又或者讓你以後繼續殺人放火?
呸,老子江湖正派,能犯這種低級失誤?
再說了,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你他媽可是鬼,我能輕易相信鬼話?
打完收工之後,我這才注意到,阿秀嬸子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估摸著是剛才陰氣太盛,吹滅了她身上的三盞陽火,所以這才暈了過去。
我在手上結了一個金光護身印,拍在阿秀嬸子的後心窩上。
隨著她身上三盞陽火重新被點燃,阿秀嬸子眼皮兒顫動兩下後,緩緩醒了過來。
“阿秀嬸子,感覺怎麼樣?沒事兒吧?”
我扶著她坐在旁邊一邊相對比較平整的石頭上。
“沒……沒事兒……”
扶著額頭想了會兒,阿秀好像突然回想起來什麼,猛地瞪大眼睛,像是應激反應一樣縮成一團。
“有鬼……有鬼……”
這是大多數人在陰氣入體之後的正常表現,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像鬼姬那樣的厲鬼,一輩子多半隻有見一次的機會。
因為一旦碰上,大概率有死無生。
所以那種恐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於他們而言,等同於死亡。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寬慰著說“沒事兒了,一切都過去了!”
阿秀像隻受驚的兔子,警惕的打量四周,良久過後,確定沒有危險,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小夥子,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她想起了一些昏迷前的記憶,厲鬼確實是有的,而我當時在麵對厲鬼的時候,那種從容不迫,卻讓她更加印象深刻。
“這個你不用管,你隻需要知道我們不會害人就對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
阿秀倒是也很識趣的沒有追問,扶著身後的石塊站起身,辨彆方向後指著前麵說。
“這邊,沿著這條路繼續往前麵走,翻過前麵那座山,然後再下到溝底,有一座小橋,過去之後再走差不多十來裡地就能到。”
說得容易,就這段距離我敢說能要了大多數城裡人半條命。
正當我們準備動身的時候,突然身後的方向有個身影在快速移動,跳躍在山石崖壁之上,靈活得像隻在叢林中穿梭自如的老猿。
不多一會兒的時間,那個身影便落在了距離我和阿秀嬸子麵前,正是可欣。
“師父,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