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邏輯上來說沒什麼毛病,作為當地土著的山貓精,在族群慘遭屠殺的情況之下。
會想方設法的報仇,或者說想方設法的要把入侵者趕出去,這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我不能因為有這種可能,自己山貓精是被害者,理論上應該跟我站在同一陣線上,就盲目的相信它。
類似的當,我也不是沒有上過。
我說:“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儘管我現在基本上已經猜到了山貓精的意圖,但它沒說,我也不可能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我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這他媽是傻子才會乾的事情。
我雖然不是雁過拔毛的人,但在合理範疇內給自己謀求利益,也是人之常情。
你想讓我幫你報仇,總得付出點兒什麼代價吧?
我沒理由因為你一句話,就跟人打生打死,畢竟交情沒那麼深。
而我這樣說,其實是在試探這山貓精。
我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它,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因此,我現在這樣問它,實際上是在試探,它究竟知不知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假如它說,它可以幫我搶奪轉世靈童之類的話。
那不用猶豫,這隻山貓可以當場給宰了。
因為我並沒有說過我要尋找轉世靈童。
作為受害一方的山貓精,沒有知道這些消息的理由。
當然,它可以從九菊一派陰陽師的口中有所了解。
但這種消息,那些小日本不可能隨時掛在嘴邊。
因此,山貓精如果知道我在尋找轉世靈童的話,肯定就是小日本的奸細。
另外,假如它提到我和小日本有仇,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理由與我結盟,也可以直接殺掉。
理由與上麵一樣,山貓精沒有知道我與小日本有仇這條消息的渠道。
它之所以知道這些消息,肯定是陰陽師們告訴它的,由此得出結論,它已經淪為了陰陽師的狗腿子。
我問完之後,就雙手抱胸,靜靜的看著被山貓精附身的阿秀。
心裡不由得暗想,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要不然小命可就莫得了。
阿秀並沒有多做思考,咀嚼肌微微往外凸了凸,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來曆,也不知道你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個好人!”
“好人?何以見得?”
我這是把“好人”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我說:“我來這裡,前前後後殺了那麼多人,會是好人?你就僅憑我也殺了鬼姬,就能證明我是好人?要知道,也有可能是因為鬼姬針對我,我不得不出手殺了他。畢竟,壞人和壞人之間也是經常打打殺殺的!我殺了一個壞人,就成好人了?”
如果從客觀的角度來看,亦或者從法律的角度來看,我在來這裡之後的所作所為,跟好人都不沾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