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要搞婚禮這一套,在我看來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兒麻煩。
不過話又說回來,咱這可是頭婚,又不是二婚,是應該風風光光的大辦一場。
隻是難免會給村子裡的碎嘴落下先上車後買票的口實。
我答應了一聲,吃過午飯沒過多一會兒,可欣那邊也到了。
我打了輛車直接前往了可欣以前的出租屋。
本來照理來說,我是可以去柳向晚彆墅的,隻不過因為我與柳向晚並沒有夫妻之名。
人家死了,我要是還住在人家彆墅裡麵,怎麼看都像是死皮賴臉。
因此,打從柳向晚死了以後,我就再也沒去過。
可欣把阿秀母子倆安置好了以後,又拜托以前合作的室友幫忙照顧著點兒。
留下一些錢後,我們兩個人就動身出發前往雲南。
一路無話,這一次我們並沒有選擇更快的公共交通工具,還是讓可欣開車。
因為咱們在回來的時候,可是要帶上一具屍體,沒辦法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出於安全考慮,我們這一路並不是很趕,在隔天傍晚的時候,這才到了我們的目的地。
我們把車停在距離瀾滄江虎跳崖就近一些的山寨,然後輕裝簡行,找了一個船家,打算走水路去虎跳崖。
原因很簡單,我們這一次是要從虎跳崖的江水裡麵,從玄武背上的棺材中打撈一具屍體。
而為了避免有個什麼閃失,我不打算背著林素婉禦劍飛行。
要是萬一從半空中摔下來,林素婉即便是還陽,也多半會落得個植物人的下場。
因此,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走水路最為穩妥。
“船家,虎跳崖去不去?”
可欣肩上挎著雙肩包,手裡捏著把瓜子,蹲下身子衝著江邊一個撐船的老翁問。
這老翁頭上戴著頂草帽,皮膚有些黝黑,深深凹陷的眼窩裡,鑲嵌著一對微微有些泛黃的眼珠子。
他坐的是一艘小型的柴油小船,看上去略微有些破爛。
平日裡他就是靠著在這江邊載送來往進山采藥的藥農,收取一定的費用為生。
聽見有生意上門,老翁正了正頭上的草帽,站起身笑盈盈的露出滿口被煙熏黃的爛牙。
“你們說是要上哪兒去?”
老翁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上了年紀,耳朵有些不好使,再加上剛才沒太注意,所以沒聽清楚可欣說的話。
可欣往江邊的水草上吐掉嘴裡的瓜子殼說。
“我說,我們要去虎跳崖,你送我們去,一個來回,要多少錢?”
說著,可欣抬手往上遊的方向指了指,因為從地圖上來看,虎跳崖應該是在上遊。
“你們……你們要去哪兒?”
見這老翁好像又沒聽清楚,可欣顯然已經沒了耐心,匪氣上來就要加重語氣,一副彆逼我用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感覺。
我趕忙伸手攔了攔可欣,咱們這咱怎麼說也是身在外地,還是儘量不要節外生枝。
我說“老人家,我們要去上遊的虎跳崖,你看能不能去?”
“哎喲,虎跳崖啊?不敢去不敢去……那地兒可沒人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