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徐良來頭很大?”
我不緊不慢雲淡風輕的從服務員的手上接過筷子,繼續吃剛才沒吃完的飯。
就好像剛才發生的事情,於我們而言是家常便飯一樣。
從服務員的態度我倒是能品出點兒味兒,這個徐良應該是當地的地頭蛇一類的人,但同時在當地的名聲應該不怎麼好。
照理來說,我們作為外地人,服務生作為當地人,更應該偏向本地土著徐良。
可是這個服務生的態度卻恰好相反,好言好語的勸我們趕緊走,隱隱話語中還能聽出解氣的痛快。
當然也不排除可能是擔心待會兒徐良的人有找上門,到時候在餐館大打出手,對餐館而言可就損失慘重了。
服務生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小聲說。
“咱們這地兒,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徐良就是漕運公司的老板,掌管著瀾滄江上所有的船隻,上麵要是沒點兒關係,怎麼可能這麼安穩。”
說到這裡的時候,服務生又重重歎了口氣,似乎有些遺憾。
他多想剛才我們收拾的人不是徐良的狗腿子,而是徐良本人。
這人在當地作威作福臭名昭著,背地裡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他倒大黴。
這個服務生也是深受其害,早在前年,他表弟結婚的時候。
徐良借著酒勁,先去洞房把新娘給辦了,當時他表弟怒不可遏,獨自一人拎著把菜刀就出了門。
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江裡的浮屍一具。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多半是徐良乾的,可是沒證據能有什麼辦法?
更可氣的還是,徐良能靠關係壓得新娘一家倒反天罡,說當時是你情我願,最後徐良隻賠了兩萬塊錢,就把這事兒給了了。
這些年,對徐良的橫行無忌,好多人都敢怒不敢言。
我們並沒有繼續在餐館逗留,吃過飯結過賬後,這就起身離開了。
“師父,剛才夠兄弟!”
可欣一隻手捏著一個橘子,另外一隻胳膊跳起勾住我的脖子,儼然一副好哥們兒的做派。
她說的是剛才我什麼都不問,直接就動手的態度。
這話說得好像沒什麼毛病,但細細一琢磨,又覺得好像問題挺大的。
師父,什麼時候就成兄弟了?
我一把擼開她勾住我脖子的手。
“起開,小矮子勒得我脖子疼。”
可欣跟我比起來,個子還是矮了點兒,這麼摟著我的脖子,整個就像是吊在我身上一樣。
我說“我這都算是比較克製的,要換成是你,那幾個人恐怕早就已經癱地上了。對了,你先前說,你得到的那些消息,就是從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徐良哪裡知道的?你們怎麼起衝突的?”
“嗨,這事兒說來還是那徐良咎由自取。我這不到處打聽消息嗎,然後就找到了這個徐良,本來你說他好言好語我也不會為難他。但這蠢貨上來就想對我動手動腳,這我能忍?給了他幾個大嘴巴子,意思意思!誰知道他不中用,幾巴掌下去臉就腫了,然後就乖乖把什麼都告訴我了!”
可欣兩手一攤,表示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我心說,這就是你說的略施手段?怪不得彆人會主動上門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