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彆說,這鬼梟倒是不蠢,知道得還挺多。
我說“不,我並沒有要騙你的意思。隻不過就算是給你機會,恐怕你也把握不住。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也不知道吧?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
一般情況下,隻要不是骨頭太硬,這種情況都應該嘗試一下。
甚至這鬼梟還可以向我求情,就說他控製徐隱洲全都是受到六角天靈燈裡麵那個邪物的影響。
其實本身隻不過是想做一個忘川河邊小二逼。
然後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我,讓六角天靈燈裡麵的那個邪物背鍋。
搞不好,我心情好,還真就能讓他重新回到陰曹地府。
但這鬼梟卻表現的一副很睿智,看穿我意圖的模樣。
他之所以這樣,倒並不是為了表現得與眾不同,隻能說明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也就暴露了他對我而言,並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事實。
我抬手輕輕一揮,伴隨著劍光微微一閃。
那鬼梟被一劍攔腰斬中,雙眼暴突,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嚎後,化作一攤濃煙,順著牆壁緩緩流下。
我收回裁雲寶劍,體表的金光也隨之一點點褪去。
這時方才覺得,胸口依然有些刺痛。
撩開衣服一看,胸膛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
所幸隻不過是皮外傷,並沒什麼大礙。
再看那順著牆壁往下流淌的黑色濃煙中,有什麼東西正在從潰散的濃煙裡麵掙脫出來。
定睛細看,原來是一個個半透明的魂魄,有老人、有小孩兒,有男的也有女的。
他們這些人全都是徐隱洲為了能夠延續活屍的狀態,而被生吞的靈魂。
現在這些靈魂重歸自由,在空曠的房間內飄蕩兩圈後,徑直朝著整棟小彆墅的地底鑽去。
“哐當!!”
房門被推開,黃天星站在門口,因為今天是出來辦事兒的,所以他早早就開啟了冥途。
至於辦法,那肯定是最簡單的牛眼淚。
那玩意兒最管用,隻要辦事兒之前,望眼鏡裡麵滴上一滴,就能在接下來的一天時間內給自己開啟冥途。
所謂的冥途,其實本質上就是開眼,再通俗一點兒的解釋,那就是讓自己能看見鬼。
隻不過,這個辦法方便歸方便,但副作用也挺大。
那牛眼淚裡麵指不定滋生著什麼未知的細菌和病毒,黃天星就因此不止一次進過醫院。
搞到現在多多少少已經有點兒晶狀體渾濁,甚至有白內障的風險。
這時他看見滿屋子飄蕩的全都是冤魂,下意識就要從包裡去摸符篆,順便招呼正在打遊戲的幾個徒弟準備過來打一場硬仗。
我擺了擺手說“不用,他們隻是鬼魂而已,沒有害處。剛才我看見他們全都往彆墅地底鑽,你去看一眼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黃天星又掃視一眼整個屋子,看了看床上不再動彈的徐隱洲,宛如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
倒是沒有問這些鬼魂的來曆,而是把目光落在我的胸口。
“你受傷了?”
我聳聳肩,提了提衣服,把受傷的地方遮蓋起來。
“沒事兒,剛才不小心了。”
雖然沒得到咱的同意,但是不管怎麼說,咱們現在也是五行盟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