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謀者草蛇灰線,每一步棋必然都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我們想要僅憑冰山一角,就窺視全貌,根本就不現實。
林素婉說“不過這個在暗中把天妖皇和九菊協會綁在一起的人,倒是可以試著猜猜他的身份。”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林素婉,這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為什麼我沒發現?
“怎麼說?”
我單手撐著側臉,扭過身看向林素婉。
“卦圖!”
“從我們現在所了解的基本情況來看,九菊協會之所以相信天妖皇,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前提條件,那就是他們透過手中的陰陽羅盤,窺視到了未來的一角。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鬼姬送到九菊協會那幫人手上的一份卦圖。”
“就憑這份卦圖,我們就可以推測,對方應該是一個精通占卜的高人,而且水平很高的那種,至少在你之上!”
不是,你懂不懂就拿我作比喻真的好嗎?
你這就是在變相說我不行,是會打擊到男人自尊心的。
我清清嗓子,習慣性狡辯。
“你憑什麼就斷定他的水平在我之上了?要說占卜,我雖然不算精通,但肯定也不差好吧!”
林素婉斜了我一眼“你這張嘴裡說出來的話,有幾句能信?人家能卦象入圖,影響到陰陽羅盤,你能行嗎?”
我還真不行,但我不可能承認我不行。
我說“我……我要是動用天卦,我肯定也行啊!”
“天卦?你能承受天卦帶來的反噬嗎?這些都不說,單單就說彆人能在這棋盤上落子,你行嗎?”
我徹底被林素婉給打閉口了,好好好,待會兒我就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我說“那照這麼說來的話,我們可以通過這個特性,縮小一定的範圍。”
我在腦海中搜索著相關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人應該與玄門三大家可能有關係,尤其是柳家。
因為柳家算是各種翹首,柳青木?
不可能是柳長明吧,柳家的情況跟我們家很像,紫微鬥數在傳到柳青木這一代的時候,就已經超過了三代,不可能繼續往下傳。
而就目前的出場率來說,似乎柳青木也沒有像我爺爺一樣,在他兒子身上留下什麼後手。
再說了,假如這個人真的是柳長明,那麼他想要聯係上九菊協會的人,所是九菊協會與天妖皇結盟,就不需要借助鬼姬這個媒介。
換句話說,這個精通占卜的人,他多半也在惡羅海城。
而他的目的,至少從目前來看,是直接指向我,想要直接害了我性命。
柳長明有這樣的動機嗎?或許有吧,如果他認為柳向晚的死是跟我有什麼關係的話,就有這樣的動機。
除此之外,我還能夠想到的人大概有三個。
我師父、還有我兩個師兄。
首先排除我師父,她沒道理要害我性命,除非我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但很顯然我沒有。
然後我的兩個師兄,其中一人被困在鎖妖塔,倘若他是在惡羅海城的話,這種可能性就非常大。
在鎖妖塔,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至於另外一個師兄,他應該已經隕落了,就連金丹都一分為二,化作了我和柳向晚的兩塊玉佩。
就算他以某種方式還活著,我也找不到他會加害於我的理由。
他媽的,連鬥地主都直接明牌的我,猜來猜去真是費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