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軒端起酒杯猛喝一口說道“半妖難信,大人不信任田某並沒有錯。”
“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長安城中有太多比我更值得投靠的人,而你卻選擇了我,所以我不相信。”
田文軒一愣,隨即笑著說道“我之所以選擇大人,就是因為大人的叛經離道,就像此刻大人給我的理由一樣。”
“有點意思,有沒有聯係過北狼國?”
謝草的詢問讓田文軒已經逐漸冰冷的心中劃過一道暖流,他不怕謝草問自己事情,他怕的是謝草一點都不問。
要是謝草不問,轉身離去他敢出手嗎?
他田文軒還真的不敢,因為不出手,謝草還會給他逃的時間,一旦出手等待他的就是被就地格殺,而他也不可能殺掉謝草。
“聯係過,已經把控製鎮獄塔碎片的令牌交了出去,隻不過他們的做法讓田某心寒。”
田文軒冷冷的說道,語氣之中對北狼國充滿怨念。
謝草聽到控製鎮獄塔碎片的令牌已經被田文軒送出,心中有些失望,但也隻是有些,畢竟之前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現在能夠有一些消息,這就有了找到的希望,隻不過是多花費一些功夫而已。
“他們讓你留在長安城繼續搜集消息?”
“不是,而是等到朝賀時候配合北狼國前來的密使給朝賀添亂。”
都已經到這種地步,田文軒也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把接到的任務說出來。
謝草把玩著酒杯問道“具體說說?”
“具體細節沒有,隻是說到時候聽從安排,一般來說這種安排就是在把我當子棄子。”
田文軒說完直接拿起酒壺喝起來,顯然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讓田文軒心中的怨恨已經到達,同樣也伴隨著深深的無力感。
“你就不怕,你現在投靠我,他們會動你在北狼國的家人?”
“謝大人,兩邊都是家人,我現在所做的就是為了保護兩邊的家人。”
田文軒目光慘然的看著謝草,這確實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好辦法。
自己不去妖族,永遠活在黑暗之中,兩邊的家人也都會得到保全。
“倒是一番好算計,隻可惜你身上我最想要的東西已經不在了。”
謝草有些惋惜的說道。
田文軒直接起身跪倒在謝草麵前“大人說的可是控製鎮獄塔碎片的令牌?”
“我上一次甄彆處就是衝著這東西而去,隻可惜現在你已經交出去,而且我在仙魔衛本就是閒職。
妖族暗子也好,北狼國暗探也罷!本身都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
你身上對本官來說最有價值的東西沒有了,本官為何要保下你?”
謝草放下酒杯,看一眼田文軒喝過酒壺,自己拿出一壺臘酒給自己倒一杯。
“大人,那令牌絕對還沒有離開長安城。”
謝草正在喝酒的動作停頓一下,酒杯從嘴邊挪開,銳利起來的目光朝著田文軒看過去。
“你知道欺騙我會是什麼結果?”
感受到謝草語氣中的殺氣,田文軒咬咬牙,神色瞬間變得無比堅定。
“大人,小人敢保證,那令牌還沒有離開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