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正和謝草一前一後的走進院子。
邁過門檻,謝草頓感一道濃烈的殺意,抬眼望去,便看見蘇無忌死死的盯著自己。
謝草對這殺意並無太多驚訝,畢竟殺父之仇,如鯁在喉,要是蘇無忌對他沒有殺意反倒不正常。
“拜見陛下!”
朝著秦皇行了一禮,謝草便筆直的站在秦皇身側。
“小家夥,本尊就不值得你行禮問候?”
“前輩用一口水騙我一錠金子,如此作為焉能讓晚輩行禮。”
謝草冷聲說道,並無絲毫畏懼。
表態就要表的徹底一點,至於對方道尊的身份,謝草心中還真的不甚在意。
南域本就不在他所要踏足的地域之內,而且對方選擇蘇無忌本就已經和他勢同水火。
注定是對手,謝草也沒有自我內耗,虛情假意的給對方行禮。
“你小子還真是有趣,希望你以後不要踏足南域。”
觀道說完直接朝著院外走去。
秦皇拍拍謝草肩膀,笑著說道:“彆殺人!”
呼吸之間,整個院子中隻剩下謝草和蘇無忌兩人。
“你和我談,還要讓你老師盯著?”
謝草拿出兩壺酒,直接扔給蘇無忌一壺。
“老師處於沉睡之中,此間隻有你我二人。”
蘇無忌說著看了看手中的酒壺,然後打開酒壺喝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不敢喝,說吧!找我何事?”
謝草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打開酒壺一邊喝酒,一邊等待蘇無忌的回答。
今日之事,再來的路上,監正已經悉數告知。
秦皇幾人做出的決定,謝草心中也很是讚同。
一心二用乃是取死之道,集中全力辦大事才是上策。
單就今天之事,秦皇幾人沒錯,觀道的選擇也沒有錯,隻不過各自訴求不同而已。
整件事情中,或許最無力的蘇無忌,但同樣機遇最大的也是蘇無忌。
蘇無忌作為他謝草認可的對手,自然能夠看透其中機遇之所在,所以謝草很想知道,此番蘇無忌找自己前來,到底是炫耀,還是下戰書。
“當初在斜陽為何沒有想辦法殺我?當時以你的手段應該會有很多種方式殺掉我?”
謝草輕笑一聲,蘇無忌的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也不知應該如何回答。
要說最開始認為自己殺不掉蘇無忌,後麵想奪取蘇無忌的機緣,再到後麵知道不可殺。
這三種每一種似乎都不是這個時候應該說出來的答案。
“順勢而為吧!”
數個答案在謝草腦海中劃過,最終落到口邊也就成了這五個字。
蘇無忌聽到這五個字,喝掉壺中酒,扔下酒壺,轉身朝著院外走去。
謝草喝著酒思索著蘇無忌這是什麼意思,秦皇三人也從院門口走了進來。
三人落座,監正拿出酒杯和酒,曹顯智提壺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