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明木然回神,明亮的目光盯著謝草。
“你在擾亂我的心。”
謝草一邊倒酒,一邊笑著說道:“自己的心隻有自己能夠控製,隻要自己控製住,不論彆人說什麼都不會亂。”
“你說的對,是我還不能自己控製自己的心,與你無關。”
說完,言明直接端起酒杯。
“謝兄如此款待,言某不勝感激。”
一杯酒下肚,言明眼中的糾結之色消失不見,轉而身上多出幾分灑脫之意。
“看來言兄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世人分工不同,並無高低貴賤之說,謝草此前之言純屬詭辯。”
謝草聞言笑著說道:“單憑此話,當浮一大白。”
劉文倩看著兩人碰杯飲酒,淡淡說道:“以詭辯對詭辯,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
言明和謝草聞言,再次大笑起來。
“你這人很有趣,接下來的比鬥我很期待。”
酒桌上的笑聲戛然而止,謝草抬眼看著言明。
“很煞風景的話,不過你這人也確實有趣,隻不過比鬥是不可能比鬥的,我沒那個心思,而且現在修為差你很多。”
開竅境四層的氣勢散開,言明瞳孔微縮,隨後認真的點點頭。
“現在的你確實不是我的對手,隻不過你的開竅之法很是奇特,很期待與你一戰。”
“怪人,說不打就不打了。”
劉文倩低頭吐槽道,心中的一點期待也隨之消散。
酒足飯飽,言明放下一錠銀子。
“這是飯錢,我準備在你家居住一段時間,客房在哪邊?”
“你這倒是真不客氣,我帶你過去。”
謝草說著直接拿起銀子,轉身帶著言明朝著客房走去。
在經過謝草書房之時,言明突然停下腳步。
“平日裡可否借幾本書?”
“今晚我收拾一下,明天你可以隨意進入其中,至於有沒有你想看的書,我無法給你保證。”
安頓好言明,謝草這才轉身回到前院。
已經收拾完餐具的劉文倩,此時此刻正躺在搖椅上看著天空。
“很有意思的一個人,就是不知道找你是張鑄文的意思,還是夫子的意思。”
謝草坐到一旁笑著問道:“為什麼不能是他自己的意思?”
“要是他自己的意思,早在你劍斬問策樓之後就找你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說著,劉文倩從躺椅上起身,一把推開謝草,拿出茶具開始煮茶。
茶香幽幽,謝草躺在在躺椅上,等著劉文倩的茶,心中也在思考著這個言明此來真正的目的。
天下的天才無疑都是彆人難以掌控的存在,他們本身就帶著最大的自由意誌,隻會忠誠於自己的道。
不管是夫子,還是張鑄文,謝草都不認為可以趨勢言明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言明此來很大程度上有著他自己的目的,隻不過現在謝草還沒有想到言明的目的而已。
“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