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蘇無忌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本就是一場知道結果的刺殺，他來這裡的目的隻不過是告訴他會如跗骨之毒一般死死的咬住謝草而已。
至於智雅，蘇無忌從來都沒有在他的心上。
他和智雅本就是一場交易，他幫智雅報仇，智雅幫他暗殺謝草。
不管智雅最終能不能活著，兩人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因為與此同時他已經安排人幫智雅完成了報仇。
一曲彈完，謝草示意智雅停下來。
“他在笑，仿佛咱們這裡發生的一切和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智雅手指微動，一聲琴音刺耳卻帶著彆樣的哀怨。
琴音消散，智雅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酒壺給自己倒酒，接連三杯下去，這才無力的癱坐在謝草對麵。
“本就是一場交易，是我自己失了心智對他產生了愛意。”
“哦！你覺得他會完成交易嗎？”
謝草拿回酒壺，倒著酒，笑吟吟的等待著智雅的回答。
太長時間沒有接觸過蘇無忌，他還是想從多個方麵了解一下蘇無忌。
智雅能對蘇無忌產生愛意，那他至少在智雅的口中看到蘇無忌好的一麵。
想要的對付一個人，他好的一麵永遠是最值得看重的一麵，也是最值得去了解的一麵。
“他會的，至少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做出的承諾從來不會做不到，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逐漸跟在他的身後。”
謝草點點頭，這才正常。
那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忠心某一個人，什麼所過之處眾人下馬便拜，那都是扯淡。
一個領頭人沒有好的名聲、實力、威望，誰會跟你，人都會思考，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個人對他好，那個人對他不好。
“愛果然是一個逐漸消失的東西，你心中對他還是有愛。”
謝草喝著酒，搖頭歎息，畢竟情愛永遠都是毀掉一個男人或者女人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謝公子，如果你是我，此刻的你會怎麼做？”
智雅抬頭看著謝草，眼神之中閃爍著希冀的目光。
“你認為你們的交易結束了沒有？”
謝草倒一杯酒給智雅，情境永遠是越詳細越好，就像現在的智雅一樣。
“結束了，從我走進這個房間對你動手的那一刻已經結束了。”
智雅很不願意承認，但麵對現在的現實，她心中也在沒有一絲期望。
“從此是路人，又何必在糾結，明天一早走出瓊花樓，你獲得新生，我惡心了他，他也惡心了我，三方目的都已經達到，何樂而不為？”
謝草雙手一拍，笑著說道。
智雅一愣，她沒想到謝草會給她一個這樣的回答，不過按照謝草所說一想，她有感覺好像沒錯。
“彆想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本公子來此是聽曲的，不是看你想事情的。”
智雅點點頭，起身回到古琴旁邊，悠揚的曲調再次響起，與之前相比終於少了幾分哀怨。
兩個時辰一晃而過，謝草揮揮手。
“曲終人散，本公子該回去了，你也應該走了。”
謝草說著，起身走出雅間，結賬之後離開瓊花樓。
沒過多久，智雅也從瓊花樓中出來，抬頭看著天邊夕陽，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仇報了，心死了，但心又活了。
“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夥。”
遙望玄明樓的方向，智雅漫無目的在玄明城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