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痛苦的回憶扼住了她的咽喉，令她喘息不得。
也許是過了好久，也許隻過去了一瞬間，楚落依蘇醒了，但原本那閃爍著異彩的琉璃般的眸子卻變的空洞無物。
看到這樣的楚落依，秦羽心中一陣自責，連忙道都過去了，也不敢詢問發生了什麼，害怕再刺激到她。
緩了好一會，楚落依才起身。
秦羽實在不放心，又用神念悄悄檢查了一下楚落依，卻發現她並沒有受傷，隻是情緒非常低落。
這也讓秦羽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將自己和夜十一遇到的情況告訴她。
楚落依依舊一言不發，秦羽隻能帶著她迅速向其他地方轉移，這個地方太邪門了，不是久留之地。
途中，秦羽又暗中詢問了寒十六一番。
雖然暗中的敵人沒有再出手了，但誰也無法保證對方隻是暫時撤退，需從長計議。
寒十六告訴秦羽，它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的一切都雜亂無比，時空顛倒，它一時半會也理不清。
精神！
秦羽立馬斷定，楚落依是受到了精神上的刺激，這讓他頓時有些束手無策。
因為精神上的創傷，隻能依靠自己，外人是無法幫助的。
如果是一場糟糕的夢還好說，很快就可以走出來，若是什麼不好的回憶，或者是心靈枷鎖，那就麻煩了。
楚落依現在的狀態，顯然就是第二種。
不然以她地魂師中期的魂道修為，應該早就走出來，畢竟地魂師的抵抗力並不弱。
值得一提的是，在撤離的路上，秦羽一行人沒有再遭到襲擊。
但為了確保安全，秦羽讓楚落依和寒十六待在中間，他、夜十一和暗夜守護在外圍。
“真他奶奶的邪門，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經過一番休整，夜十一也緩過神來了，沒有之前那麼懼怕它口中的厲鬼，開始思考對方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秦，你覺得這是什麼？有沒有可能是鬼？
我聽人說鬼喜陰懼陽，而且來無影去無蹤，所以才盯上了楚姐姐”
看了一眼正在發愣的寒十六，以及低頭沉思的楚落依，夜十一蹦到秦羽身旁，低聲詢問道。
“鬼？”
秦羽眉頭一皺，他不覺得是鬼，因為鬼有鬼氣，也有自己的修煉之路，屬於萬千生靈的一種。
“對啊！除了鬼還能是什麼？”，夜十一自信滿滿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
看著大笑不止的秦羽，夜十一滿腦門的問號，“你笑什麼？難道本王的猜測不對？本王這可是有依據的”
秦羽聞言搖了搖頭，“用佛門的話說，十一，你著相了”
說著，秦羽起身繼續說道“在我看來，人也好，妖獸也好，就算你說的鬼也好。
都與我們相同，都是修行之路上的浮萍，大家都一樣。
我更傾向於它是妖獸！”
“如果是人呢？又如果真的是鬼呢？”
秦羽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搖頭笑道“我剛才就說了，不可能是鬼。
無論是厲鬼，還是小鬼，它們的出現條件都非常苛刻。
你不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吧？”
“嗯，是本王亂了方寸”，夜十一一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