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第二天如約上門拜訪。
連管家瞧著這臉上的傷痕,總覺得熟悉。
會客廳裡,連管家接待著。
陌譯愁完了城裡防禦。
又在愁自家兒子去哪兒了。
還得抽空抽疼,蘇沐謙要大婚。
失敗的父親,失敗的丈夫,失敗的追求者,失敗的莊主。
文人禮一行,“今日上門,尋尊夫人的!”
連管家雙手交握,心想這傳聞的癆先生,莫不是來找茬的?
“夫人早在二十年前去世,癆先生?”
話裡帶著試探。
陳深驟然沒了好臉色,“不想讓我見,直說,大可不必敷衍我!”
“可真的!”
“放屁,這府上全是你家夫人氣息。”會客廳茶桌被拍的乓乓響。
連管家證實了,這就是來鬨事的!
冷了臉,下令逐客。
陳深突然咳起來,情緒激動,扯到舊傷。
好一陣才緩過來。
連管家好怕這陳深喘不來了。
看見好轉,心放回了肚子裡。
突然陳深哀嚎起來,“夫人呐,那年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你好心有好報,饒了我好不好?”
發了瘋陳深,連管家看著這滿地撒潑打滾的人。
咽了咽口水。
難道生前夫人以前對他做了什麼?
可死了!
要不,送他去閻王殿求饒,看看能不能趕上?
一路撒潑,連管家止都止不住。
順滑的身法,躲開一個又一個想抓的人。
直奔東院。
打開一間房,“夫人?”
沒人?
陳深疑惑。
又打一間,“夫人?”
還是沒人?
“夫人?”
“夫人?”
“夫人?”
“夫人?”
“快,去給莊主說,癆先生瘋了,把東院鬨得雞飛狗跳!”
連管家趕忙吩咐著。
可不是雞飛狗跳。
雞圈裡,陳深趴著,看向雞窩,“夫人?”
沒有!
跳到養殖的魚池裡,“夫咕嚕嚕~人!”
許久沒找到,陳深站到房頂上,大吼一聲,“夫人?你在哪兒?”
“黎酥,你在哪兒?”
哦豁~
連管家與剛趕來的陌譯愣住。
真認識?
多少年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陌譯自個兒都快忘了!
陌譯抬手遮了刺眼的陽光,“兄台,要不要下來說話?”
陳深聽到聲音,仰天長嘯的頭低下來看著來人。
揮了手!
“嘿~好久不見,薄幸男!”
連管家不滿的怒斥著,“你這人,什麼鬼稱呼?”
“不是?黎酥剛下葬半月,娶了小妾的不是他?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這件事,到現在都是陌譯心中的喉頭刺。
又被人重提,臉色不太好。
口中亦是不好,“既然你知道內人已亡多年,還在這兒鬨什麼?”
“要不是聽說黎酥回來,你以為我願意來這個鬼地方?呸!”
說著跳下房頂,打量著四周,“現在告訴我,為什麼黎酥不在?”
“要怎麼說?內人早已入土?”
“你就是不想告訴我黎酥在哪兒!”
兩人對峙火氣四溢。
眼看著陳深又要開始喘上。
門房隻感覺到一股風吹過,疑惑的望向四周。
東院。
蘇沐玖剛跑到陌譯麵前,刹了車。
“快,快,救”
有兩隻大手把它抱起來。
唉?
誰這麼大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