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謙到底是沒聽白翎的話,天色近午出了房門。
白翎則是陪老頭聊了些閒。
大多白殷明自說自話,他偶爾附和而已。
見他端茶時手臂上有傷。
“那孩子欺負你?”
問話好比慈愛長輩。
白翎把目光挪向自己露出的一點痕跡,伸手把袖子扯了一下擋住,“沒有!”
白殷明像父親一般惱怒,“還說沒有,昨晚都被伽絨看見了,你要是委屈,可跟族叔說!”
滿滿要為他撐腰表情。
這虛情假意,白翎幸虧是知曉他的目的。
不然真可能被誆騙!
“你若是覺得我與沐謙有興致時所發生的樂趣是欺負,那便這麼認為。”
不跟自以為是之人爭長短。
“他不是有傷?”
“有傷又不影響同房!”
輕微咳嗽聲夾帶著不滿之聲傳來,蘇沐謙端著碗補氣血之藥前來。
微微笑著,內心複仇小因子在體內竄動。
昨兒個那藥不好喝,今兒個讓白翎也體驗體驗。
白殷明聞著味道,單手能拍著桌子,“你當真欺負了他,不然怎會用如此補藥?”
幾百年不曾過問,現在來擺譜。
蘇沐謙無所謂般聳了聳肩,走到白翎身邊,“情趣,彆讓人來偷窺,幸好是我認得,換做彆家,得拔掉一身羽下來!”
白翎接過遞來得藥,微聳著鼻尖,抬眸看了眼蘇沐謙,“這藥,你自己喝!”
“嘖~就苦了一點點,喝掉!”
“我不”喝字未出,見蘇沐謙眼中悶悶之色,提聲,“沒有下次!”隨後端著碗,一飲而儘。
蘇沐謙憋著笑意,見白翎想吐舌頭又礙於外人在場,拿出海葡萄,“吃點,去味兒!”
兩人好似旁若無人般暗裡鬥趣。
白殷明可真是想找借口發難都有些難。
愣是看了他們好幾日的鬥嘴打趣,沒尋到一點證據。
唯有一點不尋常,這蘇沐謙不像個受傷之人。
主要是白殷明一直不走,蘇沐謙裝傷有些累了。
換做其他人可能會有些忌憚。
但這鶴族的族長,生性謹慎,多疑。
加上對魔族的怨懟不比他們少。
就是想不明白為何會和魔族勾結。
蘇沐玖這幾日見他們在家應付著白殷明,送藥上門之事便落在了自己身上。
其餘上麵五位哥哥,不是掉尾便是重傷在身。
現在大抵都好了,都憋著一股子氣,在房中修煉,愣是沒出門。
平時也不算懶,再多的資源彌補不了天賦上的差距。
紛紛羨慕蘇沐謙,輕傷在身。
送完藥回來,蘇沐玖見他倆愜意悠閒模樣,當即冷哼一聲,回到自己住處。
就會給他找事兒做,自己縮家裡放鬆。
彼時陌離才從牢中悠悠轉醒。
緩緩睜開眼後,發現暗無天日之地,潮濕又帶著發黴的味道,隱隱間還有血腥之氣。
坐起身後,捏著自己山根處回憶起暈厥前發生的事兒。
有蛇窺視他的狐狸!
還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人相處過!
暗裡記下這筆賬。
魔族看守之人見他蘇醒,前去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