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玖冷笑回頭,“真給你療傷,會幫我救人?”
一臉戲謔地看著燃昇,心中卻毫無波瀾。
此刻的,完全不知道蘇沐謙已經身亡,這句話隻是對他的試探罷了。
燃昇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光芒,“隻要你能幫我恢複,我一定會幫你把蘇沐謙從魔帝手中救回來!”
蘇沐玖轉頭看向一旁的寂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九尾狐族難道就沒有其他族人了嗎?”
他心裡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說的話,並不可信。
所以想向寂蚺口中探聽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寂蚺其實也並不知道白翎的具體下落。
他隻知道白翎在外逃竄,卻不知道他究竟逃到了哪裡。
蘇沐謙身亡的消息白翎肯定知曉,白翎絕不能被找回來。
於是,他隻能含糊其辭地回答道,“應該還有其他族人吧……但他們現在都不在妖界,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不太情願的回答,蘇沐玖確定白翎還活著,當即拂開牽扯住的衣袖。
“我自己會去救!”
寂蚺想再次抓住蘇沐玖,驟然極冰之力在其腳下結冰,被困住的雙腳,等他掙脫開,蘇沐玖已經化成狐向仙界外奔去。
燃昇有心想要阻攔也被這凍住的雙腳給耽擱住。
現在就已經能夠攔住他的腳步,再過一陣子他豈不是要被極冰之狐給弄死。
一絲恐懼逐漸漫上心頭,見寂蚺已經掙脫開,他連忙喊道,“趕緊追!”
寂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若不是你抓了瀾,我也不會知曉那些肮臟事兒,不知道我便不會透露消息給魔族,你更沒有機會下令屠了九尾狐族。如今更不會欺騙他!”
說完,他轉身朝著蘇沐玖跑掉的方向追去。
燃昇掙脫開後,周身黑色氣息氣息席卷著碎裂觀賞籠再次碎成霧霾。
腳步頓足一會兒,壓製好體內蠢蠢欲動的魔息,便緊跟著追了上去。
想要逃離,並不容易。
許多仙界之人看見一抹白色身影掠過,反應過來是仙帝關押在大殿之上的極冰之狐。
紛紛加入追捕。
數多法術攻擊在極冰之狐身上便消散不見。
神情微愣瞬間,極冰之狐又遠離了視線。
想追,隨後而來寂蚺的龐大身影讓他們頓足了腳步。
不過須臾間,後麵又出現仙帝聲身影。
“這”
好像並不需要他們幫忙了。
白殷明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夫人與孩子,借著帶他們出門遊玩的理由,帶他們出去躲上一躲,藏好後,想著來跟蘇沐玖說上一聲妖界發生的事情。
剛往著這邊來,隻見蘇沐玖散著極冰之力在前麵跑,身後是寂蚺的身影,再往後一些是仙帝。
沉默中讓了路。
眼下不是好時機。
並不清楚蘇沐玖是為何逃脫,背身著朝著蘇沐玖做出天山兩字口型。
蘇沐玖本以為這白鶴會阻攔他,都準備繞路,忽見無聲的提醒與微微挪動讓路的身形。
斂眸中,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臨到仙界出口,蘇沐玖驟然停住轉過身,疾馳而來的寂蚺沒收住腳,就要撞上之時,蘇沐玖彈跳開來,避開寂蚺的撞擊。
蛇身轉過來,“??”
蘇沐玖一步步靠近,“真不知道白翎在哪兒?”
蛇頭搖晃,“彆去尋,派人尋可好?怕你出事兒!”
借口挺拙劣。
蘇沐玖望著之前白殷明出現的地方,現在已經空無一人。
收回視線後,暗沉著眼,腳步忽然轉向至寂蚺曾經的住處,“若是沒有其他族人,不必尋他!”
驟變的態度,不僅寂蚺沒反應過來,連帶著跟來的燃昇也沒弄懂。
沒有要逃的意思,燃昇喘了口氣,惱怒瞪著寂蚺,“不管你想做什麼,這傷,他必須給我治,他的性格比我清楚。你也看見清楚了,他根本不會出任何事,當年未必就不是故意。
治傷迫在眉睫,至於蘇沐玖的性格,不喜歡被欺騙,即便是沉默都比善意的謊言要好。
至於每次是不是故意離開,被燃昇撿屍。
這還真不是。
之前的賜福不是蘇沐玖親自接下,但也感知過,沒有任何人不得允許才能傷害自己這點。
知道魔帝拿走了內丹,若是魔帝傷勢好了,於整個三界都會是一場災難。
寂蚺看向蘇沐玖的路線沉默許久後,“你這傷,我會想辦法!”
沒再說其他,腳步略顯匆忙跟上人。
他得看好蘇沐玖,不能知曉真實情況。
還要幫燃昇療傷。
思來想去,在蘇沐玖踏入曾經的住處幾日未出,敲響了房門。
停留一會兒後,以為蘇沐玖不會理會自己,門卻從裡麵開了。
“尋到白翎了?”
蘇沐玖一開門便直接詢問白翎的行蹤,寂蚺頓了頓,緩緩搖頭,“沒有!”
這幾日傳回來的消息一直都是沒有,其實他也知道,燃昇肯定很想讓白翎不再出現,而自己也是真心希望白翎不要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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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聽到寂蚺的回答,蘇沐玖冷笑了一聲,然後輕輕關上了房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寂蚺站在門口,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次好像真的是自己錯得離譜,但錯誤既然已經開始,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將這個錯誤進行下去。
蘇沐玖在等,既然白殷明之前見的時候就給自己打了口型,未必不會再來一次。
真相究竟如何,不能隻聽寂蚺所說。
燃昇焦急幾日。
看見寂蚺來時,便迫不及待詢問,“他同意了?”
寂蚺搖頭,“隻問我白翎可有尋到!”
“難不成你真想讓他知曉事情真相?”
“我沒那個意思。”寂蚺將重新調配的藥物扔給燃昇。“你先穩固穩固!”
那日他追著蘇沐玖離開,散開的絲絲魔氣,他感覺到了。
不會真見燃昇墮魔。
本就瘋狂的性子,再入魔的話,世間便沒人能阻止魔帝帶兵入侵。
他並不想見到這種情況。
手中拿著藥瓶,這藥隻能緩解他的傷勢,並不能清除體內殘留的魔息,取出一粒丹藥來放進嘴中。
“這不是長久的辦法,魔息在我體內已久,在慢慢侵蝕,我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會堅守不住。”
所以這些年他鮮少動手。
就怕壓製不住,那日派兵前去,就晚了一會兒,內丹便被魔帝取走。
心大有不甘之色,同時很怨寂蚺當年攜帶內丹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