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了掃地上的麻雀的屍身,葉東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意外,沈建忠把他的密探給殺了,還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跟在葉明盛身邊這麼久,葉東也是見過風浪的,並沒有被沈建忠給哄住,望著沈建忠他繼續說道
“沈大人,我們得到消息,這名竊賊還有同黨,就窩藏在這間安泰客棧當中,您還是讓我們進去看看吧,以免傷了和氣!”
一邊說著葉東一邊揮了揮手,頓時就隻聽一陣“刷刷刷”聲,圍住安泰客棧的上千名的豐州軍士卒,全部都是刀出鞘,槍上膛,空氣一時間竟似乎也有些凝固了··········
見著葉東一副一言不和就開乾的架勢,沈建忠微微皺眉,接著他沉聲說道
“我要見葉明盛!”
“少爺已經就寢了,沈大人若相見明日可以去,但是現在大人您最好是站在一旁,以免一會我們捉拿竊賊同黨,誤傷了沈大人你!”葉東目光冰冷,十分強硬的說道
聽到葉東竟然敢威脅沈建,沈建忠自己還沒有說些什麼,他身邊的曹新卻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開口大罵道
“大膽!你不過是葉明盛養的一條狗罷了,豈敢如此大言不慚?”
葉東聞言一聲冷笑道“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少爺養的一條狗,但是我這條狗現在就能要你的命!”
“來人!給我將這個竊賊同黨拿下!”
聽到葉東的命令,十多名士卒頓時向著曹新撲了過去,然而就在此時,沈建忠眼中寒光一閃,大手一揮一股勁風襲來,圍過去的士卒全都是被震退了三四步。
逼退振武軍士卒後,沈建忠便是向著身旁的曹新命令道
“讓王將軍的屬下出來吧,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一聽沈建忠這麼說,曹新頓時一驚,當即就是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他還沒有開口,便是見到了沈建忠淩厲的眼神,頓時曹新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選擇聽令行事,轉身向著安泰客棧中走去。
葉東雖然對曹新的辱罵有些氣憤,但是見到沈建忠願意妥協了,他自然也是以大局為重,任由曹新返回了客棧之中···········
曹新回去了約有半炷香的時間,隻聽到客棧中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爭吵聲,但是卻不見有人從客棧中出來,就在葉東等的有些不耐煩,準備帶著人殺進客棧之中去的時候,便是見到,王牧之的那些親兵,一個個麵色不善,十分憋屈的是從客棧中走了出來。
看著這些人的出現,葉東自然是麵露一絲得意的笑容,不過很快他就是發現了什麼,臉上的笑容便是消失不見,他先是看了神情平淡的沈建忠一眼,猶豫了一下後,便是命令手下,進入客棧之中搜查。
片刻後士卒將整個客棧都翻了一個底朝天,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找到葉東想要的,得到這個結果後,葉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走到沈建忠的麵前質問道
“沈大人,王牧之王指揮去哪裡了?”
“讓葉明盛自己來問我!你還不夠格!”沈建忠淡淡的說道
感受到沈建忠對自己的蔑視,葉東心中頓時浮現出了些許怒意,不過對沈建忠他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他是自家少爺的老師,在沒有得到葉明盛命令之前,彆說殺沈建忠了,就是打罵也不行···········
世人還是非常看重尊師重道的,他要是動了沈建忠,消息一旦傳出去,他葉東雖然不怕監察司的報複,但是考慮到此事對葉明盛名聲的影響,所以他也是對沈建忠心存忌憚,不敢拿沈建忠怎麼樣的。
因此葉東隻能是狠狠的盯著沈建忠說道
“全城戒嚴他跑不了的!”
對於葉東的叫囂,沈建忠隻是微微一笑,笑容中滿是輕蔑與不屑··········
葉東壓製住心中的火氣說道“多謝沈大人的配合,我們才能抓住這些人竊賊的同黨,大人您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了!”
說完葉東便是轉身離去,指著那些被逮捕的王牧之親兵大喊道
“給我將這些竊賊的同黨,一個不要放過,全都拉回去好好的審問大刑伺候著,看看這些雜碎還有沒有什麼同黨!”
沈建忠聞言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淡淡的說道
“不要忘了葉家村可不在豐州!”
聽明白沈建忠話中的含義,葉東臉色更是無比的難看,但是他沒有在和沈建忠廢話,旋即押解著這些人犯,向著軍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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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巳時一到。
沈建忠便是出現在了,豐州總兵府的門口,早已等待他多時的葉明盛,也是讓人將自己這位沈師請了進來。
看著昨天還給自己下最後通牒的沈建忠,今天就去而複返,葉明盛在心中得意之餘,也是有著許多感慨。
本來他對於古三思從崔家借勢的計劃,是有些將信將疑,讓古三思施行也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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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隻要崔紹不甘心被利用,那麼以他本事,以崔家的能力,很容易便可以讓古三思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
然而直到前幾日葉明盛收到了自己尚未過門的妻子安妙依寫給他的一封信,葉明盛才真正看好了古三思的計劃!
安妙依的信中將崔紹對於局勢的看法,全部講述給了葉明盛,並且還寫到崔紹有意借她的口暗中指點葉明盛。
崔紹為什麼會指點自己呢?
相較於相信這個老狐狸,因為自己和他的親戚關係,從而良心發現,葉明盛更願意相信,是崔紹的野心在作祟················
古三思說的沒錯,崔紹不僅想要立於不敗之地,他想要贏的更多!
而他想贏的宋文輝給不了他,陳德昌更給不了他,能狠下心來許諾給他的隻有實力最弱的自己。
而自己麵臨如今這種危急存亡的光頭,崔紹隻要不想放棄他自己的野心,哪怕他明知道在被自己利用,他也隻能是默不吭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而葉明盛需要的也就是他這種曖昧關係,來讓沈建忠,陳德昌心存忌憚,不要對自己步步緊閉。
“沈師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啊?”葉明盛從椅子上起身,拱手相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