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很想要殺掉王鬆鶴一泄心中怒火,不過奈何安慶總兵陳宗昌剛剛死於奉武軍之手,他要是再把王鬆鶴給殺掉了,鎮南軍在安慶方麵就會群龍無首,人人自危陷入到混亂當中,而這是徐兆傑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徐兆傑就遲遲沒有動手,隻等著此次秘密視察安就拿下王鬆鶴,擇一良將擔任安慶總兵統帥鎮南軍在此的三萬兵馬
雖然最開始打的是這個主意,但是秘密來到成豐縣視察了周邊鎮南軍的防衛工作後,徐兆傑心中還是比較滿意的,同時在聽取很多關於王鬆鶴的事情後,他對於王鬆鶴的認識也是有所變好。
再加上陳宗昌被殺一事已經過去了月餘時間,徐兆傑心中的怒火也是有所衰減,所以基於綜合考慮,徐兆傑決定還是再給王鬆鶴一個機會,畢竟他要是殺了王鬆鶴,短時間內他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即便是從身邊調一個心腹去接任安慶總兵一職,也需要時間來了解安慶現在的兵馬部署以及人員結構,而眼下的局勢並沒有太多的時間。
因此從理智的角度出發,留下王鬆鶴讓他戴罪立功,是徐兆傑目前最好的選擇,這也是為什麼徐兆傑現在對他和顏悅色,施以籠絡的整整原因所在。
看著風輕雲淡的徐兆傑,王鬆鶴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徐兆傑開口說道
“大帥,奉武軍統調處那幫雜碎很是猖狂,陳總兵主政的時候曾經數次發動行動想要剿滅他們,行動雖然取得了一些戰果,但是始終都無法將他們連根拔起,大人您現在來前線視察的消息很有可能被他們獲知·························”
聽到王鬆鶴的提醒,徐兆傑並沒有任何驚訝,接著淡淡的說道
“我就是要葉明盛知道我來了!”
說完徐兆傑不顧王鬆鶴的詫異,轉身繼續望向了冀豫的望向,而他縮在衣袖的雙手卻是用力的握了起來。
七天前鎮南軍麾下的一個統領,被發現和統調處有勾連,期初徐兆傑雖然很憤怒,但是並沒有當做特彆大的事情,隻以為他是收了統調處的錢財好處,才被統調處拉下水成為統調處的暗樁。
但是後來對此人經過一番嚴刑拷打後,徐兆傑才得知此人自從在安慶追隨他起兵的時候,就是已經是統調處的人了,他是受統調處的命令才暗中跟隨他探取情報的,而像他這樣的統調處還在鎮南軍中安插了很多人!
得知這個事情,徐兆傑在憤怒之餘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總感覺葉明盛每次都能領先他一步,並且總是那麼恰到好處的扯他的後腿,原來他釀的自己這鎮南軍已經早就已經被統調處滲透成篩子了啊!
意識到這一點,徐兆傑心中的憤怒是無以複加,他發現自己越是隱忍,葉明盛就越是肆無忌憚,往日的恩恩怨怨就先不說了,就說最近這段時間,葉明盛他先是派人炸斷了自己兩根手指,讓自己變成了一個殘廢·······················
然後他還向江南輸出火器,給自己下一步計劃添堵,最後更是派人伏殺了自己的心腹,這一樁樁,一件件,宛如一記記巴掌狠狠的扇在他徐兆傑的臉上!
本來徐兆傑為了圖謀江南,也是打算麵對奉武軍的挑釁隱忍一段時間,等著拿下江南再實力上一台階後再跟奉武軍算總賬!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隱忍,不會換來自己想要的時間,隻會讓葉明盛以為自己是一個軟柿子越發的肆無忌憚,另外在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鎮南軍內部也是對奉武軍的怒火急劇增加,而拿下了淮南之後鎮南軍上下對自身實力也都是十分自信,所以他們迫切想要跟奉武軍碰一碰。
對於這些人高漲的意願,徐兆傑雖然也是想要和奉武軍乾一下,但是為了大局著想,他還是用自身的威望壓了下來,儘管尚能壓製,但是徐兆傑也能夠明顯感受到,鎮南軍內部想要乾掉奉武軍的情緒正在快速增加著,因此為了自己的統治著想,他不能繼續這樣壓製了。
與此同時上官宏遠那邊給他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甚至提出了徐兆傑如果不從冀豫發動攻勢,他們就會停止對鎮南軍的火器供應。
雖然很反感上官宏遠對自己的威脅,但是徐兆傑也明白在目前自己這邊研發的火器沒有大規模投產之前,他還需要上官宏遠的幫助,所以在內外的壓力下,徐兆傑終於是下定決心,要在這裡跟奉武軍碰一碰。
看著天邊的雲彩,此時的徐兆傑心中是豪強萬丈,甚至是已經想到了如何手刃葉明盛的痛快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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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府
葉崔氏的宅院中,響起著朗朗誦讀經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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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菩薩法藏,得佛華嚴三昧,宣揚演說一切經典。住深定門,悉睹現在無量諸佛。一念之頃,無不周遍。濟諸劇難,諸閒不閒。分彆顯示真實之際,得諸如來辯才之智···············”
葉崔氏背靠椅背雙目微閉,仔細聽著耳邊的經文,而在她的身邊慕容清舞正是在耐心的讀給自己婆婆聽。
慕容清舞此時誦讀的經文名為《無相壽經》,是淨土三經之一,記錄著阿彌陀佛因地修行的往事,是葉崔氏最為喜歡的經文之一,沒過幾天的時間,葉崔氏就要拿出來溫習一遍。
聽著慕容清舞說道關鍵處,熟悉經文的葉崔氏也是忍不住低聲念道
所以者何?如來定慧,究暢無極。於一切法,而得自在。阿難諦聽,今為汝說。”
念完這一段,葉崔氏睜開眼睛,望著慕容清舞慈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