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韓東起床之後,例行到天台上打坐煉氣,一切有條不紊。
考慮到下午要收唐逸的阿斯頓馬丁,所以早上就沒有開車去上學,吃完飯後,甩開大長腿,步行到了學校。
沿途遇到的學生,看他的眼神怪怪的,都知道他下午要挑戰江大武道一哥,無不為他捏了把汗。
韓東哭笑不得。
特釀滴,明明是我要和人乾架,大家怎麼一副比我還緊張的樣子。
回到班級裡,同學們的表現和沿途遇到的那些人差不多,沒事總要瞄他兩眼,瞿影頻頻回頭代表女生噓寒問暖,趙旭甚至還給他泡了一杯枸杞。
韓東無語凝噎。
泥釀滴,枸杞是補腎的,我是和武者打架,又不是和妖精打架,補個毛的腎。
再說了,小爺乃純陽之體,人稱光能永動機,我需要補腎嗎?需要嗎?
中午吃飯的時候,寢室三兄弟圍在一起,討論了一下世界杯已出結果的小組賽。阿根廷輸給沙特那場過後,到現在為止,又進行了三場比賽,分彆是丹麥vs突尼斯,墨西哥vs波蘭,法國vs澳大利亞,無一例外地,韓東全部猜對了勝負和比分。
講真,吳遠達和洪濤已經有點麻木了。震驚這種情緒,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反正跟著賺錢就完了。
談論完世界杯,吳遠達跟韓東說了件事。
“學生會那幫渣渣,居然暗戳戳地在外圍開賭啊。我猜肯定是唐會長的主意,這廝估計賭球輸急眼了,想在馬雲飛身上扳回來。”
“賠率怎麼樣,有人投注嗎?”韓東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押馬雲飛,一賠一,押你,一賠三。”
“格局太小,賠率低了點,沒意思。”韓東搖了搖頭。
“我要不要去買一點?押你贏。”吳遠達眨巴著小眼睛。
“我也去買我也去買。”洪濤咧了咧嘴。
這廝跟著韓東買彩賺了不老少,形成消費依賴了。
“彆去,沒必要。這裡畢竟是大學校園,你們儘量不要去觸碰底線。如果被校方知道有人在學校裡開賭,恐怕全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韓東勸誡道。
“那你和唐會長的私人賭約,沒問題?”
“這不一樣,”韓東解釋道“其一,這是我倆之間的私事,並沒有牽涉到其他人,和公開設局讓不特定的人投注是兩個概念;其二,即便最後有人調查,我們一沒立什麼字據,二沒簽什麼合同,即使有財產交割過戶,一句自願贈予便能解決。沒什麼法律上的後遺症。”
“明白了。”吳遠達和洪濤異口同聲。
事實上,學生會那幫人的騷操作,確實是唐逸在背後授意的。而且是以慈善募捐的名義掩人耳目。正如吳遠達所說,他和馬雲飛就是在阿根廷對沙特那場輸慘了,想趁著這次對決,從圍觀的學生身上薅點羊毛。
擁有資本思維的人,套路都是一樣的。自己的損失,就會想辦法從普羅大眾身上找回來。
這就是為什麼窮人越活越累的原因,因為你是食物鏈的最底層,稍微帶點牙口的畜牲,都想從你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下午四點半,是學校統一的放學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