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你連我都不認識？”少年嘴角微卷，略帶嘲弄，“剛剛發那篇戰鬥檄文討東芝堂的時候，言辭犀利，可謂字字誅心！現在它的老板坐在你對麵，怎麼嚇成這個樣子？來來來，繼續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批評批評我。”
“你……你是韓東？”丁奎男愕然。
“是啊，你認不出來？”韓東笑了笑。
丁奎男稍加辨認，就破案了。這人確實就是那個如彗星般崛起的大咖，東芝堂創始人，韓東。網絡上到處都是他的視頻、照片，其實並不難辨認。
隻是他剛剛被嚇成狗，根本沒那心思。
“私闖民宅是違法的……您……您到我家來做什麼？”丁奎男畏畏縮縮地看了看韓東。
網絡上重拳出擊者，現實中多半唯唯諾諾。若不是醜慫到無人問津，誰肯對著電腦排遣寂寞？
彆看隔著屏幕罵的唾沫星子橫飛，到了真人麵前，被指著鼻子罵，可能連個屁都不敢放。
丁奎男就是這種人。像老鼠一樣，見不得光的。
“喲，你還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法律這回事兒啊？”韓東戲謔一笑，“請問，你在網絡上到處造謠誹謗，謾罵攻擊，給不少個人和企業造成嚴重損失，這是不是違法？也就是你還有點技術，把自己隱藏地很好，如果被人逮住了，你有九條命都不夠仇人宰的！”
“沒有這回事……我隻是喜歡在網絡上發表下個人觀點，至於造謠誹謗，謾罵攻擊，這個真沒有。”丁奎男矢口否認。
“這就降智了啊，”韓東搖了搖頭，“我既然能找到你這兒，肯定是掌握了證據的。你覺得自己不承認，就能抵賴過去？”
“您……您還沒有回答我，自己是怎麼進來的？”丁奎男下意識地看了看門窗，那可都是關上的啊。做他這行的，大白天都把家裡鎖得嚴嚴實實，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
話音未落，韓東忽然從他眼前憑空消失，1秒鐘之後，又重新出現了。
“噗通”，丁奎男兩腿一軟，摔倒在地上，急速向後爬了幾步，望著韓東的目光，滿含驚恐。
修到築基期以後，韓東告彆了一次性消耗品靈符，轉而用玉牌銘刻了不少可以多次使用的靈碟。諸如隱身、傳送、瞬移這種功能的玉牌，都是貼身佩戴的。隨時隨地可以使用。
剛剛他就用了一次空間瞬移。
“你……你……是人是鬼？拜托彆搞我啊……”丁奎男都快哭了。
常在河邊轉，誰能不濕鞋。沒想到這次惹到可怕的角色了。
“鬼肯定不是，人嘛，也不是很貼切。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存在‘超凡者’，而我就是，”韓東淡然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所以上天就安排你遇到了我。”
“大佬……我隻是收錢辦事，罪魁禍首是紅竹藥業的文彬。要報仇，您也應該去找他呀……”丁奎男第一時間就把雇主出賣了，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
“收錢辦事，所以你就沒有錯是嗎？”韓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錯了……大佬……您就饒了我吧……我也就是在網上罵得歡，其實生活中是個可憐人……您看我居住的環境，以及生活質量，就知道我其實是個窮屌絲！沒有工作，也泡不到妞，隻能靠在網上罵罵人刷刷存在感，順便掙點零花錢……和您相比，我就是條蛆蟲，所以……您就彆和我一般見識了……放了我吧，求求您了！”丁奎男癱坐在地上，不停地給韓東作揖。一副可憐相。
“現在不感歎自己打下了大大的江山了？”韓東瞥了他一眼，麵色淡然。
“我承認，那一刻我膨脹了……現在您出現在我麵前，我才明白自己所謂的成就，都是吹了氣的豬尿泡，輕輕一戳就破了。您才是真正的大佬，而我就是隻見不得光的老鼠而已……”
“你這一套，騙騙彆人可以，對我沒用，”韓東嘲弄一笑，“已經跟你說了，我是超凡者，就是不長記性啊。”
“這話從何說起？我沒騙您啊。”丁奎男無辜地眨了眨眼。
“丁奎男，網名‘賤盤俠’，粉絲都喜歡叫你‘賤哥’。”韓東徐徐道，“你長期在網絡上組織水軍造謠攻擊，賺的可不是零花錢。據我所知，總收入已經高達兩千多萬了。你在江州買了三套房，還包養了一名學生……這套老破小，隻是你的臨時租住之所，住滿三個月就會換地方……如果你是老鼠，那也是隻狡猾的碩鼠！你表麵上跟我賣慘，心裡卻不服氣。還想著隻要我放過你，隨後就逃出國門，到東南亞哪個小國家落腳，然後繼續黑東芝堂，不為彆的，就為了出口氣……”
這些信息，都是韓東用神念從丁奎男腦海中掃出來的。
丁奎男的眼神裡，滿滿都是恐懼。
他感覺自己在韓東麵前，近乎全身赤裸，連塊遮羞布都沒有。
就剛剛那一瞬間泛起的念頭，人家都能知道。
都說超凡者很恐怖，但以前隻是聽說。這次總算見到野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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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以前確實是個可憐人，相貌普通，性格內向，在生活中無人問津，看不到人生的希望，”韓東冷然道“但這不是你傷害彆人的理由。照照鏡子，看看現在的自己。還有個人的樣子嗎？你就是個活在陰溝裡的老鼠。是犯罪分子，是垃圾人。
“那麼多良心企業因為你們的造謠攻擊，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也有好幾個善良的女孩，因為你們造謠抹黑，被逼自殺，失去了寶貴的生命！東芝堂出品的平價藥效果那麼好，甚至還治好了你的禿頂。你不僅不感激，反而為了傭金，拚命去攻擊抹黑！恨不能置之死地而後快！
“雖然我很討厭杠精，噴子，但如果你隻是那種程度，我不會和你一般見識。可是你……已經成了盤踞在網絡上的毒瘤，具備了吃人的能力！你覺得，我還有理由放過你嗎？”
“為什麼非要和我過不去？啊？”丁奎男見賣慘求饒沒有用，索性露出了本來麵目，竭力嘶吼道“像你這種天之驕子，根本就不明白我們這些普通人活著有多難！憑什麼你就能碰見一個好師父，教你本領，讓你很輕易地就能成為強者！你長得帥，會醫術，打遍江州無敵手，隨便開家公司，短短時間就成為業界新貴！全世界的漂亮女人都喜歡你！而我……隻能做個無人問津的程序猿……我不服氣，這不公平！我憑借自己的努力奮鬥到今天這個地位，我容易嗎？你已經擁有世間一切，為什麼還要來踐踏我的夢想？你就是為富不仁，就是貪心，見不得窮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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