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王庭弼一案,證據確鑿,臣隻是依律法秩序行事,並無逾矩。”袁夢龍正色道。
韓東忽然發現,自己的神識再想刺探袁夢龍的記憶時,居然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彈了出來。
朝他丟出了一串真心咒,也沒有什麼作用。
再轉向其餘清黨成員,結果是一樣的。
很明顯,他們都被法力保護起來了。
咦?
韓東的好奇心被吊起來了。
他立刻用自己的神念勘察了一番,立刻就明白,原來大殿之中,清黨的腦域被祝太平的‘言出法隨’保護起來了。
道修和儒修雖然不是一個係統,但祝太平也就是儒修四層,而韓東則是道修七重境,大境界上的碾壓,讓他輕易就可以破解祝太平的禁咒。
這就是高階對低階的降維碾壓。
韓東一念起,便破了祝太平的‘立言術’。
然後重新朝袁夢龍丟出了一串‘真心咒’。
毫不意外,袁夢龍將勾結範建,如何構陷王庭弼的犯罪事實,一點一滴都講了出來。
沒有‘言出法隨’的保護,袁夢龍隻能任韓東擺布。
祝太平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你……你是‘大儒境’?”他望著韓東,嘴唇發青。
隻有大儒境,才能‘一念破萬法’。
“我是道修,不知道什麼大儒境。”韓東淡然一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祝太平百思不得其解,“道修和儒修是兩碼事,為什麼你能破我的‘立言’咒?”
“無論道修還是儒修,參詳的始終都是天地奧義。最終殊途同歸而已。在朕看來,本質上沒什麼區彆。”韓東淡然道。
意識到韓東的修為遠勝自己,祝太平知道反抗無用,隻能躺下來享受了。
其餘文臣麵麵相覷,目光中儘是不可思議。
大殿上的清黨之中,祝太平的修為最高。連他都不是人皇陛下的對手,其他人更是白給。看來,隻有清黨領袖朱冠清才能和韓東一戰了。
接下來,案子審得特彆順利。
韓東或用神識刺探他們隱藏的罪行,或者用真心咒逼其自動招供,這一圈下來,無一例外,但凡範建供出來的同黨,全部都有問題。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範建罪大惡極,最起碼臨死前把這些蛀蟲全都拉下了馬。
王庭弼謀逆案被證實為子虛烏有,牽連的官員們都是被冤枉的。燕王姬廣琛謀逆案性質沒有變,但其中不少大臣卻是被有心人陷害的。
比如說原吏部左侍郎王庭弼。
隻可惜,他和兩個兒子已經被斬首示眾。
獨生愛女王賽雪還在教坊司服役。
其餘被冤枉的大臣,有的尚在獄中服刑,有的流放到荒島上,生死未卜。也有人已經被斬首。
該平反的平反,該釋放的釋放,該道歉的道歉,該賠償的賠償。
朝廷既然有撥亂反正的決心,自然會負責到底。
參與此案的大臣們,被一網打儘。而且當庭作出判決,該殺的殺,該關的關,該流放的流放。
三法司的三位大佬,額頭上全是汗珠。一方麵是緊張的,另一方麵,則是有點興奮。
畢竟,他們還從來沒一次性審判過這麼多朝堂大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