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領著陳銘等人,從另外一側離開了那宮殿一般的建築物。
帶著淩月和陳銘,三人在龍城漫步起來。
龍城很大。
但就是這麼大的城市,放眼望去,看到的卻是滿眼的漢白玉一般的造景。
無論是整齊鋪就的地磚,還是拱橋回廊……
都透露著一種雍容華貴,精致無比,卻又不顯得小氣的磅礴之感。
這,就是華夏數千年的積澱和底蘊!
其他國家的1級主城,縱然在氣度上不會輸給華夏,可在細節之上……恐怕就差得太遠太遠!
放眼望去。
雖然整個龍城裡就隻有陳銘和淩月兩個玩家。
但龍城還是相當的繁華。
有販夫走卒,有叫賣的商人,還有孩童在嬉戲奔跑,玩耍打鬨。
很是熱鬨。
陳銘為了不暴露目的,沒有特意指出目標,隻是跟著老者在城中走著,隻不過會稍微提出一些建議,暗中誘導著老者朝著他的目的地而去。
不過為了避嫌,陳銘多少還是繞了一段路的。
繞著繞著,淩月就發現了一個奇怪之處。
“恩?這些馬車我怎麼感覺見過呢……”
“咱們之前在那邊的街道不是見到過嗎?”
“它們怎麼全都繞路繞到這邊來了?”
老者笑嗬嗬地回答,“這是因為那邊有忌諱,所以大家選擇繞路……”
淩月下意識地望向那寬闊大道的另一側。
那裡,有不少人正在行走。
“忌諱?不是有人在往那邊走嗎?”
老者表情頗有些複雜,“城裡能買得起馬車的大戶人家,都比較在意這些,所以寧願掉頭走遠路……可那些為了生計奔波,必須爭分奪秒的貧苦人家,可考慮不了那麼多。節約一些路程剩下來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遠比犯忌諱劃算。”
淩月不再說話。
就連陳銘也默然了。
不過既然話都說到了這裡,陳銘也借勢說道,“我想過去看一看……老先生您就留在這裡吧,無需為我們犯了忌諱。”
陳銘這一句漂亮的場麵話,可謂是一箭雙雕。
老者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陳銘便大步邁出,理所當然地單獨朝著那邊走去。
淩月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來。
就如同老者所說的那樣。
越往那邊,人越是稀少。
走了百十來步。
終於。
一座木質的小台出現在陳銘眼前。
它是如此的突兀。
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就仿佛是一幅渾然天成的畫裡,被莫名的滴上了幾滴墨點。
破壞了整個氛圍不說,還特彆詭異。
縱然是那些小販,也在儘可能地繞開著走。
陳銘和淩月靠近了。
便赫然看到在那小台上,立著一個木樁。
木樁上,綁著一個女人。
她腦袋無力地聳拉著,讓人看不清麵貌。
如瀑的青絲灑落,更是遮蓋住了任何一個能目睹到她麵貌的角度。
身上是標準的死囚衣衫。
破爛不堪。
且血汙遍布。
但偏偏,她那從死囚衣衫下麵露出來的肌膚,卻堪稱是膚如凝脂。
也正因為皮膚的白皙細膩,才使得她被繩索捆綁纏繞著的關節處,所泛起的鮮紅勒痕分外刺眼。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看起來仿佛隻是剛剛才被捆在了那裡。
但整個龍城的人都知道。
從他們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輩開始,這個女人就被綁在了此處,橫檔在了龍城的這條貫穿南北的主乾道上……
陳銘稍微給淩月提及了兩句此女的來曆。
原本還有些迷茫的淩月,在聽聞陳銘的解釋後,也不由得露出了畏懼之色。
在看起來如此繁華的龍城之中……
竟然有著這樣一個異類!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淩月覺得心頭一陣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