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現在的感覺就是懵逼。
非常的懵逼。
在族長的引領之下,陳銘已經跟著他深入了莊園。
莊園很大。
而在莊園的深處,一切都還保留著曾經的狀態,並沒有被獸靈一族的野蠻摧毀太多,隻是經曆了上一次的動亂後,莊園已經破敗不堪。
隻不過這一路上,陳銘能敏銳地感覺到,在陰影之中躲藏著不少人,他們時不時地掃視向陳銘,但在發現帶領陳銘進來的是族長之後,便默默收回了目光。
顯然,這裡麵隻是看似沒有被獸靈族探索過而已。
其實暗地裡,早已經被安排了不少族人,在此地埋伏。
似乎是在守護著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
“所以他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鬼指的究竟是什麼?”
“我的試煉又該怎麼算呢?”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陳銘的腦海裡。
他不是沒有問過,可那族長卻一直支支吾吾地。
並且看起來也不是他不想說。
而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總之,您到了,見到了,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那個東西。”
“可是您一定明白!”
這樣翻來覆去地車軲轆話,來回說了幾次後,陳銘也識趣的不再詢問,隻是默默地跟著他一路深入。
進入莊園最中央的房屋。
這裡尚且還算完好。
從樓梯向上而去,一直走到三樓,推開一扇厚重的木門,這裡掛著原主人的超大肖像畫,以及各種倒塌的書架,一看就是原來莊園的主人所使用的書房,顯然是整個莊園之中最為重要的地方。
而在一片狼藉的書房裡,唯獨有一個地方是被清理乾淨了的。
在那裡,安安靜靜地放著一個金屬箱子。
看起來像是貴族們喜歡使用的保險箱,但它的箱門已經破損,最重要的轉盤密碼已經不知所蹤,隻剩下一塊看起來精煉純度明顯不高的鐵皮,以一種相當蠻橫的手段焊接在了保險箱上。
“這保險箱箱門都沒了,是獸靈族自己焊了塊雜鋼上去,強行還原了保險箱的狀態?”陳銘看得是嘖嘖稱奇。
不愧是獸靈族,這行事作風還真是貫穿了一個蠻字啊……
族長似乎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自顧自地介紹著“這是我們在清理此處時發現的一個東西,質地堅硬,很難被摧毀,隻不過好像被損壞了,於是我們修了修,並把那個重要的東西放了進去。”
說話間,族長將保險箱抬起來。
這時候陳銘看得更清楚了。
他們擅自焊接的那一塊雜質無數的鋼板,是全方位焊死在了保險箱上,根本沒有打開的設計。
就在陳銘疑惑這玩意要怎麼使用時,卻看到那族長怒喝一聲,手臂上的肌肉猛地變粗了一圈,緊跟著其上似乎有橘色的毛發迸發,而手指處更是猛地暴起數根銳利的指甲。
“噗嗤!”
那指甲猛地一刺。
便深深沒入了保險櫃。
緊跟著狠狠一拉!
就像是用刀具切開豆腐那般,輕鬆無比的,就將他們自己焊接上去的那塊鋼鐵徹底撕裂開來!
“我們本來以為,這東西永遠不會派上用場的。”
“可誰曾想到,您那麼快就來了。”
說著,族長繼續發力,將那塊鋼板一點點地撕下來,陳銘也終於能朝著保險櫃內部望去。
隻是此地燈光昏暗,僅僅一點縫隙,陳銘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下意識地,陳銘開啟了鷹眼視覺。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鷹眼視覺之下,那保險櫃內,也是一片死氣沉沉的黑色。
沒有任何光點。
要知道,但凡有用處的東西,哪怕隻是一棵1級的花草,也足以讓鷹眼視覺標注為淺淺發光的灰色,但凡材料高級一些,鷹眼視覺標記出的狀態更是醒目亮眼。
族長將那個東西吹得可謂是天花亂墜。
但為什麼,自己的鷹眼視覺,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我被騙了?”
陳銘腦海裡下意識地浮現出這個念頭,隨即就要朝四周看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埋伏著自己,雙手也悄然向著腰間的匕首而去。
但很快,陳銘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以這名族長的實力,真要解決自己,他親自動手就行了,何必還要那麼辛辛苦苦的將自己騙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