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陷入沉默。
這一刻,饒是以陳銘這樣的厚臉皮,都不免覺得有些尷尬。
遭了。
逼格好像沒維持住。
陳銘的老臉微微泛紅。
他乾咳了一聲,正準備想一些話來挽回自己丟掉的逼格,可嵐卻率先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準確來說,應該是驚喜、意外以及不敢確信等多種情緒交織在了一起。
“您的要求……就這麼簡單?”
“僅僅隻需要……這些凡俗之物而已?”
什麼凡俗之物。
說話真難聽。
你不要可以給我啊。
陳銘在心頭一陣吐槽,自己和華夏的玩家們拚死拚活,刷這墮風妖塔,甚至還一枚一枚金幣的投進去,解鎖更多的翻牌機會。
所為的可不就是那些“凡俗之物”?
但陳銘肯定不會老老實實回答。
他吸取了剛才的教訓,保持著神棍應該有的逼格和腔調,滿含笑容地望著嵐。
這次他得想一點有逼格的話術來忽悠這個被關墮風妖塔裡那麼久,腦子都關傻了的妹子。
心裡醞釀了一會後,陳銘剛開口。
話才到嘴邊。
還沒來得及來說出口。
嵐卻率先說道“我知道了,這是您的仁慈。”
“您果然從未拋棄過我們……”
“哪怕我之前不再虔誠,您也沒有就此降下罪與罰,而是以仁厚寬待了罪孽深重的我,僅僅隻是要求了那些身外之物。”
嵐又一次將臉貼在陳銘的身上。
就像一條對主人死心塌地的小狗一般。
那是一種全身心都交付的信賴與臣服。
陳銘那略微張開的嘴最終還是閉上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嵐這個曾經名揚天下的聖風祭司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如此的好忽悠。
他連話都沒說,這女人就自己把自己給忽悠瘸了……
果然。
自己跟這些狂信徒交流不了一點。
他最終隻能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保持著神棍的微笑。
等到以淚洗麵的嵐終於平靜下了心情,她才終於緩緩鬆開了陳銘,但還是保持著半跪半坐的姿勢,雙手合握成拳,仿佛在祈禱著一般,回答起了陳銘的問題。
“那些寶物並非屬於我之物,相反,那是祖龍用來封印我的手段。”
“以各種異寶為根基,修建起了墮風妖塔,將墮落和妖異之名與我聖風祭司的身份徹底坐實,並借此廣而傳播。”
“被剝奪了聖風祭司的身份,讓我力量大衰,再加上墮風妖塔的種種限製,我對於那些寶物的操控權其實相當有限。”
“如您所見,就連我想儘早與您見麵,也隻能在有限的地方進行操控,為您適當降低難度……”
說到這裡時,她突然閉上了嘴,似乎是覺得自己這話有些褻瀆了陳銘,趕緊默默閉眼了好一會,似乎在進行著贖罪般的禱告,才又繼續說道。
“所以,您需要的那些寶物,我無法輕易地就交給您,但是……”
就在陳銘有些失望之際,這家夥卻話鋒一轉。
“隨著大家發現了墮風妖塔,並不斷地攀登,擊敗其中的怪物,獲得寶物……墮風妖塔對我的限製也將越來越弱。”
“雖然聖風祭司這個身份會被徹底汙名化,再也挽救不回來,我將失去曾經擁有的那些力量,可我自己卻能重新獲得自由。”
“雖然被剝除了聖風祭司身份的我不如當年,可在墮風妖塔裡進行一些調動,為您爭取到一些寶物,卻是不難的。”
聽到這裡,陳銘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