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雖然對於氣運,並沒有太過於深入的了解,但作為已經吸取過氣運,且使用氣運開過好幾發寶箱的人,他對於這個玄乎的玩意,也算是粗淺的有些認識。
就像是那些小說裡寫的一樣。
擁有大氣運之人,必定會有不錯的機遇,並且在日後取得一番不低的成就。
也同樣的,他們很難遇到一些莫名的橫禍。
比如突然病重,就此一病不起。
或者出門在外撞大運直接去異世界報到。
這些天災橫禍幾乎跟擁有著大氣運之人絕緣。
因而陳銘剛開始聽到說那位任總竟然病重時,他就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可現在看來……
那或許不是病重。
而是眼前這個家夥乾的!
對擁有著大氣運加身之人動手,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
陳銘雖然不清楚這裡麵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規則,但他清楚的是,眼前和這種血氣滔天的紅光肯定不正常。
如此種種相加之下。
陳銘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一個猜想……
任天這家夥,對他的父親下了手!
如此親密之人的偷襲,誰能防得住?
他成功得手,並將父親偽造成了病重不起的假象,但這樣的結果便是,他遭到了父親身上那些大氣運的反噬。
最終才形成了眼下這種血氣滔天的可怕景象。
雖然這樣的推論可以說是相當的武斷,幾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能夠支撐,但陳銘的直覺在不斷地告訴他,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珍珠翡翠白玉湯?”
任天的話,將陳銘從沉思裡拉回了現實。
他此刻正盯著陳銘,露出了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但那眼神讓陳銘感到了強烈的不適,因為那絕非是人與人之間交流會露出的表情……那怎麼看,都像是人在打量著感興趣的物品一樣的模樣。
尤其是他眼神可謂是肆無忌憚。
毫不遮掩。
陳銘麵不改色地伸出手去,和任天握了握。
他剛要開口介紹自己,沒想到這家夥卻搶在前麵開了口,“遊戲裡那個強大到無可匹敵的珍珠翡翠白玉湯,現實裡看著……挺弱的嘛。”
陳銘眉頭微皺。
一旁的淩月卻率先表情一沉,語氣變得鋒利了些許,“任天,你現在的一言一行可是代表著你家企業?”
“你們是完全不願意跟珍珠翡翠白玉湯合作了是吧?”
“躺在病床上的任總可否知曉你是這般代替公司出麵洽談的?!”
淩月言辭犀利,卻又把握住了分寸不失體麵和禮儀,在如此場合之下這般言辭,已經算是相當嚴厲的斥責了。
在場不少相談正歡之人都紛紛被打斷了發言,一個個的扭頭望了過來。
在這一刻,任天,渾然變成了全場注視著的焦點。
換做旁人,此刻很有可能已經慌張失措,沒了分寸,處在了尷尬窘迫的境地下,要麼道歉,要麼就灰溜溜地離開。
可任天好像完全沒有這樣的感受。
隻見他緩緩將目光扭轉回到淩月身上。
“明明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為何一張嘴卻要提到那個老逼登。”
“你的嘴明明可以拿來乾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啊……”
“看來得把你毒啞了再好好把玩你了……”
“堂堂大小姐,淪為啞巴玩物一定會很屈辱吧?啊,真是想想都覺得興奮呢。”
他聲音逐漸顫抖了起來。
而淩月的眼神,也徹底冰冷了下來。
不過都無需她出聲。
旁邊就已經有許多聽到任天話語之人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隨後義憤填膺地站出來,怒而斥責。
“這哪裡來的毛頭小子,說話沒規沒矩,這裡不歡迎你這種人!”
“滾出去!彆以為披件西裝就能裝得人模狗樣的,這裡不歡迎你!”
“任總為人謙和處事圓滑,是圈子裡公認的老好人,怎麼會養出這樣一個兒子?!”
“淩月豈是你這種人就可以侮辱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我老鄧雖然已人過中年,可要收拾你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還是輕而易舉的!淩月小姐,需要我出手嗎!”
淩月一擺手,“鄧總,咱們無需為這樣的人動怒,安保,請幫我把任天給請出去。”
早已經察覺到這邊騷亂的一流安保團隊就在等主人發話。
淩月話音剛落,這群西裝革履的壯漢便從四周湧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