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好消息啊。”
陳銘忍不住地挑了挑眉頭。
意外之喜,莫過如此。
隻不過究竟要跟那些家夥怎麼談,談什麼,還需要等他考慮清楚,眼下他要做的事情,還是解決任天這個麻煩。
他此時似乎也已經回過了神來。
不再如先前那般迷茫和慌張。
從自以為無敵的天堂墜落到地獄,僅僅用了這麼一會時間就調整好了心態,也必須得承認,他的心態確實很不錯。
被死死捆在椅子上的他微微抬頭,看向了陳銘,“你打算……怎麼對付我?”
他聲音低沉,絲毫不顯得慌亂,好像完全沒有淪為階下囚的自覺。
“你覺得我要如何對付你?”
“不知道,但……”任天突然咧嘴一笑,“你肯定是不敢動我的。”
他語氣自信。
篤定至極。
“今天我到這裡來,可是人儘皆知的,如果我在這裡出了事情……你淩月,肯定逃不了關係,彆以為這是小事情,現在盯著你,盯著你們家的眼睛,可有無數雙。”
“我出了事情,你肯定麻煩也很大,知道嗎?”
陳銘回頭一看。
果然,淩月的眉頭微沉。
表情變得也頗有些難看。
看來這家夥並不是單純的危言聳聽。
畢竟遊戲還沒徹底入侵現實,在這個世界上,文明的力量還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尤其是淩月這種家世。
更不知有多少人在盯著,等她們犯錯。
眼看淩月啞然無言,任天臉上喜色更甚,甚至因為吃癟而消失許久的囂張,都再度浮現而出。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拿我沒有任何辦法!”
“你能對我如何呢,淩月!”
“難不成把我殺掉?!”
“還是將我囚禁?!”
“就算是想動黑手把我送進監獄,你恐怕都會做得畏手畏腳吧!”
“你……”
就在他神色愈發猖狂之際。
陳銘猛地一個大耳光就扇了上去。
“啪!”
聲音清脆。
任天連帶著他屁股下麵的椅子,都被直接掀起,砸落在地麵。
他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怎麼,無能狂怒?!”
“你除了這樣衝我撒氣以外,又還能做什麼呢?!”
“我最後還不是能安然無恙,你……”
突然,他愣住了。
因為陳銘不僅沒有憤怒,反而是冷漠地掏出了一塊看起來臟兮兮的桌布,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罪證。”
任天有點懵逼。
他不太明白陳銘的意思。
可陳銘那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卻讓他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