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的戰爭開始了。
人類,對上神明。
這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戰爭。
真正擁有著弑神之力的影子在極其遙遠的地方看著這一場大戰。
黑色鎧甲麵罩遮擋著他的臉。
讓人無從知曉他此刻的情緒。
但他不停輕輕敲打著戰馬頭飾的右手食指,卻暴露了他心頭的一些思緒。
似是不安。
又像是在期待。
“你們說……”
“他能撐住嗎?”
他突然開了口。
也不知道是被麵罩覆蓋著,導致他聲音有些甕聲甕氣,顯得頗沒有底氣,還是他真的心態有所動搖。
一番話說出。
無人回應。
就那麼自然而然地消散在了空曠雪地間。
很奇怪。
作為騎兵們的領頭老大,他說出來的話竟然無人響應。
在這支軍紀嚴明的隊伍裡,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可影子卻又像是早有預料似的,他沒有去責問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而是微微搖了搖頭。
“太難了。”
“否則,也不會有我們這支隊伍的成立。”
“想要以跳脫出規則的手段獲得那種被眷顧的力量……本來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
“他會理解的。”
“他的同伴們……也會理解的。”
影子提到同伴這個詞時。
他輕點著的手指陡然停住。
不僅是他。
就連那些從頭到尾一言不發,一句話都未曾說過的騎兵們,似乎都有所動容,每個人都有了或多或少的一些反應。
但……
最終,他們還是歸於平靜。
和這片永不停息的暴雪一樣。
再度回歸了冰冷與單調。
……
陳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適應了疼痛,開始感到了麻木,還是疼痛真的減弱了。
總之。
他的理智開始逐漸回歸。
身上的疼痛雖然還在持續著,可他終於有了思考的餘地。
雖然思緒阻塞,就仿佛是被安置在淤泥遍布的池塘裡的水車,每一次轉動都需要拚儘吃奶的勁。
“我在哪……”
“現在是什麼情況……”
“好他媽痛啊臥槽……”
陳銘緩緩抬起頭,四周的黑色結繭瞬間讓他腦子裡湧現出了一係列的記憶。
“對,影子。”
“是影子做的這一切。”
“他背叛了我……”
陳銘的神色陡然灰暗下去。
被自己背叛……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令人糟心了,饒是以陳銘的定力,都覺得心頭有種化解不來的情緒在湧動著,令他如鯁在喉。
“那現在華夏怎麼樣了……”
強行甩掉腦子裡那些滯澀的情緒,陳銘立刻擔心起了華夏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