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樽被押送著,一路穿過了數道營帳。
這一路上,負責押送著他的那名軍官是一言不發,隻是手上的力氣在不斷增加著,從他的手勁就能直觀地感受到,他的憤怒在不斷地累積著。
林樽被拖拽著,顯得極其狼狽的模樣,引得周遭無數士兵、軍官忍不住地側目而視,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被擒住的家夥肯定是犯了大錯。
但令他們萬分意外的是,這個被抓住的家夥竟然還能保持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雖然整個人都被限製住,可他不住向四周張望的表情裡卻完全沒有驚慌。
反倒像是在……
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四周。
毫無疑問。
這名被擒住的,便是喬裝打扮後的陳銘。
在擊暈了林樽並將其五花大綁藏起來後,陳銘反手扒光了他的衣服,再加上領域的幫助,這就讓對方成功將自己當作了林樽。
眼下,自己被帶去興師問罪,就更是陳銘求之不得的局麵。
“有人潛入到了烈鷹營之中,甚至還是將軍親自下令要求活捉擒拿的家夥……”
“這事情可不簡單。”
“必須要有足夠資格,足夠分量的人,才能夠處理。”
“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會被直接帶到比較核心的位置去,直麵那所謂的將軍。”
這,就是陳銘靈機一動後,做出來的決定。
什麼地方最容易獲取情報?
自然是高位者的身邊。
要讓他自己在這裡尋找到最重要的人物,先不說他對此地完全不熟,對軍中體係更是一臉茫然,尋找起來會不會像是無頭蒼蠅。
光是此處嚴密的安防,就讓陳銘覺得相當棘手。
這裡可跟外麵不同。
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可不是鬨著玩的。
尤其是自己已經“暴露”的情況下,這名軍官已經安排副手,將情況說明,並調集了附近的士兵,臨時加強了戒備。
可以說,即便陳銘有著遠超普通盜賊的隱匿效果,可想要在這裡麵隨意進出,還要尋找到關鍵的人物……那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反倒是現在這般。
玩個燈下黑。
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任由誰都想象不到,那名潛入此地的家夥,竟然已經被下達命令的長官給擒拿住了,並親自開路,將他帶向了軍中最為重要的位置。
一路暢通無阻。
走了約莫兩三分鐘。
陳銘能清楚得感覺到,周遭的崗哨越來越嚴密。
他也不敢再像剛才那般,不停地張望試圖尋找到情報,於是老老實實地低下頭,裝出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接下來的路,便是走走停停了。
不斷有人將他們攔住問話。
作為押送者的軍官自然是不會被過多為難,但陳銘這個犯了大錯而且軍銜也就算個小芝麻級彆的就慘了。
每經過一個崗哨,他就會被捏著臉頰,強行拽起臉來,被核對打量。
這裡的每一個崗哨,似乎都已經脫離了大頭兵的範圍。
他們身上的戰甲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標識,無論是所屬營地還是擁有的軍銜,是一概沒有。
可他們眼中的肅殺之氣,以及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來的軍人風範,卻無一不證明著他們的身份。
越是往前,陳銘被檢查的次數越多,他就越是覺得膽戰心驚。
“還好,我直接改變了方法,沒有像之前那樣靠著隱身跟在後麵……”
“這些人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再加上數量如此之多……”
“就算是我,估計也隻能小心翼翼騙過兩三個關卡,再往前走就難如登天了。”
這絕不是陳銘危言聳聽。
以他的眼光,能輕易判斷得出眼前這些人的實力——至少也是30級出頭的精英怪物級彆。
越往後,越強大。
眼前這兩名,他甚至感覺對方已經觸及到了40級boss的階段,能不能和紫色傳奇級boss的屬性比一比陳銘說不準,但藍色稀有級肯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