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被構陷入獄,以罪名找證據。任憑盧俊義有一百張嘴,也難以解釋清楚。
加之這人雖然樂善好施,但也有多瞧不起人的地方。
盧俊義落難之後,竟然沒有一人來相幫,這不由讓他感歎世態炎涼。
自古皆是如此,錦上添花者眾,雪中送炭者者少。
燕小乙買通牢頭進來探望。
他看見渾身血跡斑斑的盧員外,心疼莫名。
“員外你受苦了!”燕小乙流淚。
盧俊義哈哈大笑,“小乙莫哭。我享福太多,連天都妒。當受此難,焉知非福?”
燕小乙也不是囉嗦漢子,他擦了擦眼淚。
“員外,你的家產已被沒收,隻有大院給了李固。
現如今,我該如何去搭救你?你可還有相熟的知己好友?”
盧俊義搖搖頭,“位高時賓客如蟻聚,位低時賓客似鳥散。
若說有人能救我,我想便隻有生辰使白虎郎潘大人了。”
“他?員外,這小子看起來格外油膩市儈。他真的會救你嗎?”
盧員外歎息。
“這些日子我在牢獄中回憶過往,想起潘大人來咱大院的情景。
那時他就對我說過,要我低調行事,小心李固。
當時我還以為李固慢待他,才有此一說。現在看來,實在是潘大人再給我良言相告。
他早已看出李固這廝狼子野心,負恩噬主了。可恨我現在才明白,真是悔之晚矣。”
燕小乙忙道“員外無需傷心。既然如此,我這就去鳳凰郡尋他。”
“不不不,今年秋日潘大人還與我有書信來往。他托人給我帶來花生和地瓜,讓我品嘗。”
燕小乙聽到這裡,放心不少。
“員外,那潘大人在哪裡做官?”
“東夷府”盧俊義說道。
這時牢頭走來,“時間到了。有什麼話就趕快說,若是被上麵知道,我可擔待不起。”
“去吧,小乙。那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燕小乙摸出十兩銀子,遞給牢頭。“煩請看顧我家老爺。來日必有厚報。”
燕小乙和賈氏都來東夷府找潘小安。
但此時,潘小安早已走在了去汴梁的路上。
宋江和宋清兩兄弟,秘密商議很久,還是覺得放走童貫比殺了他劃算。
殺了當朝太尉,那和朝廷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放了童貫還能為以後留一線生機。
再有就是梁山占領了這麼多府縣,還需要時間消化。
與朝廷議和爭取更多的時間,如此才是上上策。
潘小安見潘大嫚出去打壺水都被阻攔,也就斷了黑夜在梁山上打探消息的念頭。
畢竟他現在代表朝廷,一言一語可以肆意,但行動規範上還是要約束點。
他知道宋江一定會放了童貫,這樣才能利益最大化,也是一個成熟的頭領該有的決策。
所以,潘小安並不擔心此次任務會失敗。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梁山眾人琢磨透這個問題。
“大人,你還喝茶嗎?”潘大嫚過來給他按肩。
“大嫚,你要捏死我嗎?”
潘大嫚臉羞的通紅。
“大嫚,有個詞叫各有芬芳。你生來就是馳騁疆場做大將軍的。
你可不是靠著顏色娛人,替人端茶倒水的。”
潘大嫚知道潘小安這是鼓勵她,給她人生規劃。
可潘大嫚還是感覺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