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用口語說道。
潘小安就嘿嘿笑起來。
“張大郎,你笑什麼?”柳提調喝問。
潘小安跳上馬車,“姐姐,我的腳疼死了。”
柳提調心疼,“一直到進入漢山。你都可以坐在馬車上。”
“這還差不多”
“慣的你,一點做奴仆的覺悟都沒有。”柳提調嗔怪。
潘小安嘿嘿笑起來,“讀書人便是做了奴仆,也是讀書人。
讀書人做的不是奴仆,讀書人把這個叫做忠誠。”
“我看你一點不忠誠,反而放肆的很。”
柳提調伸手去打潘小安,卻被他將手攥住。
柳提調心裡一喜。她假意掙脫,“張大郎,我看你該叫張大膽嘍。”
潘小安沒有回答。他看向四周的荒野,心裡隱隱有點不安。
柳提調見潘小安不搭話,心裡緊張。“莫不是他惱了?總歸他也是男子漢,我不該這樣說他。”
“張大郎,你生氣了嗎?”柳提調小心在意。
她們都是從小被訓練好的。在曲意逢迎,柔聲細語方麵,已經做到極致。
這媚酥酥的話,聽的人筋酥骨軟。這感覺就像,不論這個女子犯了多大的錯,都能被原諒。
若要問原因,那就是她媚啊。
“是啊,我生氣了。”潘小安粗聲粗氣的說道。
“啊?那該怎麼辦?”
“嘻嘻,你不是知道嗎?”
“這裡不行啊。大天白日,豔陽高照。再說清秋也在。”
清秋早就呆住。“這還是那個威嚴威武的柳大人嗎?
怎麼可以這麼溫柔,這麼嬌羞,這麼軟糯?”
柳提調卻不害怕清秋知道她的秘密。清秋是她的貼身侍女。
如果自己嫁給張大郎,這清秋早晚也會是他的。
“那就留到晚上吧?”
柳提調芳心一顫,她又盼著天黑。
王府行路,並不走的急躁。下午夕陽剛剛落到山尖,他們就停止了行進。
原則上是就地紮營。柳提調他們也選了一塊空地,開始紮帳篷。
柳提調他們帶了兩頂帳篷。她與清秋住一頂,潘小安與樸不三他們住一頂。
帳篷紮好之後,就是生火做飯。
做飯也是各院做各院的。
柳提調他們帶有鐵鍋,陶罐。帶有米麵糧油,還帶有木炭。
這油是東夷府的花生油,格外金貴。隻有王妃,柳提調這一類人,才能享用。
樸不三他們是不做飯的。新羅國男人很自大,覺得做飯是女人的活計。
當然,這一時期的宋庭,也有君子遠庖廚之語。
柳提調坐馬車累到腰疼,自然也不想做飯。當然,她也不會做飯給這些仆人吃。
這樣算來,做飯的任務就落到了清秋身上。
清秋才不會做飯。她家裡赤貧,哪有食材讓她學做飯?
“清秋,咋還哭了呢?”
“大郎哥,我,我不會做飯。”
潘小安笑起來,“這有何難?我來教你。”
“真的嗎?大郎哥,你真好。”
“彆說這許多話。你先去燒點水,給柳提調泡點茶。”
“哦”清秋拿起陶罐,就去燒水。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水,就是好。隨便一條小溪,那水都清澈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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