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鼎鋒坐在椅子上輕輕敲著桌麵,桌子上擺著幾張信紙,每一張上麵都是寫滿字跡,可是薛鼎鋒卻顯得有些猶豫。
劉宇欣推開門走了進來,抱著一些卷宗放在桌子上。“這是一些已經處理完的案子,我已經寫好了總結,你再核實一下,沒有問題就寫奏折稟報皇上吧。”
薛鼎鋒點頭。“嗯,辛苦了。”
“怎麼了?可是回信了?”
薛鼎鋒將桌子上的信紙往前推了推。“你看看吧。”
劉宇欣拿起信紙一張紙看了看,有些詫異的說道。“沒想到王爺一個堂堂皇室,生活竟然如此糜爛不堪,如果這些全都稟報上去,皇上恐怕會大發雷霆吧?”
薛鼎鋒揉著太陽穴輕輕搖頭。“這也是我所擔心的。”
“擔心什麼?”
“王爺雖然行事缺德,而且有些也確實觸及律法,但是說到底他是皇室宗親,如果這些證據拿出來,王爺一族難逃一死,相當於是我將皇室推上了恥辱柱。”
劉宇欣也明白其中道理。“沒錯,自此皇上會對你如何想法?實在不敢想象。”
薛鼎鋒站起身笑了笑。“走吧,咱們去一趟將軍府。”
兩人直接到了將軍府,騰瀟和董婉迎了出來,互相行禮後去了大廳入座。
騰瀟笑著看著兩人。“真是稀客呀?”
董婉也笑著看向劉宇欣,又看了看兩人腰間的吊墜說著。“前幾日見了殷二娘,她跟我說見了兒媳婦很是滿意,雖然沒跟我說是男是女,我也能想到是你了,恭喜你們,走出了第一步。”
劉宇欣摸了摸吊墜微微頷首。“多謝,我們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跟伯母見麵的,沒想到她能接受我。”
薛鼎鋒輕笑。“我的母親,自然跟我的選擇是一樣的。”
劉宇欣微瞪了一眼薛鼎鋒。“今日過來可不是敘舊的,說正事吧。”
薛鼎鋒將信件拿出來給騰瀟和董婉看了看,兩人同樣失望的歎息,董婉將信件折好放在桌子上。“你們想怎麼打算?”
薛鼎鋒搖頭。“不知道,查王爺的底細就是為了將一切公之於眾,但是如今查到了卻有些頭疼,這上麵的哪一條都是讓皇室臉麵丟儘的存在。”
“確實,買賣良家婦女,逼良為娼,欺壓百姓,草菅人命,占地,搶房,恐怕那個封地上王爺自己就是皇帝了。”
薛鼎鋒皺眉。“真是惡心,從上到下的惡心,難怪嘉誠會變成那副模樣。”
騰瀟輕輕點著桌麵。“恐怕還不止這些,王爺的封地離一個地方可不遠,我懷疑他…通敵。”
其他三人是震驚的,紛紛看向騰瀟。“這話從哪裡來的?”
騰瀟舒了一口氣說道。“這陣子我派人去了一趟鄰國城,拿著弼慎思的畫像去詢問了一趟,得到的回應是…他是赤撻王的第三個兒子嘉烈羅中。”
薛鼎鋒猛然站起身。“什麼!!”
騰瀟擺手。“不要緊張,城內百姓傳聞赤撻王對他的第三個兒子很是不喜歡,不怎麼寵愛,一直都是不聞不問的狀態,他的兩個哥哥對他也是諸多嫌棄,有時候會明目張膽的刺殺。”
劉宇欣聽後點頭。“這麼說他是在鄰國活不下去了才逃來的吧?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