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額說,還是火車好,最起碼有雞吃。”
田宇一手拉著箱子,一手拎著裝滿三隻燒雞的袋子。
李樂對這胖子和燒雞之間的羈絆已經無語了。
“車上吃就算了,還買下來乾什麼?”
“小陸啊,小陸要的,他在長安,街麵上又買不到。”
“行吧,你已經把我心目中美好的形象給破壞了。”
“額以往在你心裡這麼美好的麼?”田宇很嘚瑟,臉上顯出得意。
李樂白了他一眼,“此等語,何不溺以自照?”
“秀,啥意思?”田宇不明所以,扭頭問身後。
“撒泡尿照照。”
“李樂,你大爺!”
“他身體很好,多謝關心。”
“艸,那你個慫剛說誰的。”
“秀秀。”
一旁的張彬探過頭,“額家秀秀又咋了你了?”
“秀秀這麼個飲露餐風的仙女,現在在我心裡已經變成一手拿雞翅,一邊啃雞爪子的形象了,噫~~~~~~~”
“那算啥,仙女也得吃飯不是?你沒見過秀秀啃豬蹄,還吧唧嘴呢,那叫一個香,是吧,秀秀。”
齊秀秀跟在三人組成的擋風牆後麵,嘎嘎直樂,“李樂,可以啊,去了趟燕京,嘴貧了,以前咋不見你話多呢?”
“大以巴狼,裝的,外表偉光正,內心騷浪賤,言行不一的典型代表,相比較,我就真誠的多。”田宇作死。
“嗯,裝逼是一種流於表象的自我陶醉,還是得不斷提升自己的內核,李樂,你娃還得學習啊。”張彬跟上。
“秀秀,幫我看著箱子。”李樂說了句。
“哎喲!”
“艸!”
“不講武德,你瓜慫偷襲!”
“不偷襲,你倆乘以三都不是個兒。”
“放手!”
“鬆胳膊,要吐了,吐你一身。”
“沒事兒,有你家婆姨給額洗。”
“啊!!!”
“燕大的殺人啦!”
齊秀秀看著李樂一胳膊夾著一人的脖梗子,歎口氣,這倆,光腚惹馬蜂,哎!
“嘟,嘟~~~~”一聲哨響,就聽站台安全員拿著高音喇叭叫喚,“那三個娃!站台不許打鬨!趕緊走!”
。。。。。。。
五路公交站台,田宇和張彬都在揉著脖子,“下手忒黑。”
“嗯,老陰b。”
“哎,你倆,離那麼遠乾嘛。”李樂那邊招呼道,“車馬上來。”
“這邊涼快!”
“手機有信號!”
“切!”
李樂懶得理這倆,一扭頭,就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伸手衝著正準備掏錢的齊秀秀。
“哎,剛給過咧。”李樂攔住,對乞丐說道。
“包瞎奢,額們四小時一個班,你們剛來滴,額看見咧。”乞丐露出一口爛牙,不屑道,
“木有,趕緊走!”
“給錢!”乞丐堅持。
“讓三麻子過來,額就給。”
“咋?認識?”
“你問他認識站前所李隊不。”
“嗨,早奢,走咧,走咧!”
齊秀秀詫異的看著這一幕,指指乞丐,“你們,自己人?”
李樂臉一黑,“神馬自己人,都是一群騙子,信不信,他們一天掙最少這個數。”
伸手一根手指頭,在齊秀秀麵前晃了晃。
“十塊?”
“一北!”
“乖乖!”
“六成上供,四成自己滴,回家給娃蓋房娶婆姨,年頭久了,比在城裡打工掙滴多。他們就喜歡找學生,心軟。”
齊秀秀眨眨眼,“合著我以前都給騙了?”
“對,人間不值得,回去吧,順道兒把老班捎走。”
“淨瞎說。哎,你剛說的那個三麻子就是他們的頭?”
李樂笑了笑,“不算,三麻子是坐場子的,這一片都是他的地盤,誰來都得給他交份子。”
“不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