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把一塊包了冰塊的毛巾遞給宋襄,在一片狼藉的地上,扶起把椅子坐了,“你管這叫能自己解決?”
“隻是溝通過程中出了點意外。”宋襄接過毛巾,小心翼翼的捂在眼角,還是疼的齜牙咧嘴。
左妙辰湊到跟前,仔細瞧了眼,“都腫了。”
“我也反擊了,他們也沒得好。”
“得了吧,又不是沒看見,說說大話,壯壯膽,疼的還是你。”李樂扭頭問左妙辰,“要不要去醫院?”
“哎,彆,小事兒,小事兒。”宋襄趕忙道,“去醫院又得花錢,過兩天就消了。”
“你不是說就幾百塊錢的事情麼?給了不就行了?”
“最近手頭有點緊,得緩兩天。”
“等兩天就至於找上門,動手?”
左妙辰也說道,“早就給你講過,這個代寫的生意,不是什麼好活。尤其你這做中間人的,好則好了,不好兩頭落埋怨。”
“這次就是個意外,不過都說好了,等下周有兩筆錢到賬,就能直接給他們。。”
李樂和左妙辰都不是瞎子,宋襄肯定沒說實話。
這裡麵如果隻是代寫搞出來的,哪有到這種到都是人來人往的學生公寓裡堵門要錢的。
左妙辰衝李樂是使了個眼神,李樂瞧見,很隱晦的點點頭。
“不去醫院,我去boots給你買點藥膏,你這靠自己恢複,哪天能好。”
“不用,真不用。”
“坐著吧你。”
挎上包,左妙辰出了門。
房間不大,一張床,兩把椅子,寫字台加一個衣櫃,一個雙人的小沙發,就是所有的擺設。
地上東一塊西一塊的衣服鞋子臟襪子,桌上沒吃完的外賣盒,飲料瓶,散落一地的書本,打印的材料,也不知道是原來就扔在那的,還是被折騰一番後碰掉的。
看了看這裡的亂象,李樂歎口氣,“行了,這人都走了,能說了吧。”
“說什麼,嗬嗬,不就這樣。”宋襄把毛巾換到另半邊臉貼上,笑了笑,扯到嘴角,又疼的皺起眉,嘴裡“嘶嘶”著。
“你覺得我能信?說實話,該找警察找警察,該找學校找學校,或者大夥想辦法幫幫忙總可以的吧。”
“除了這個代寫,還有啥你沒說的?你不會參與到彆的什麼事情你去了吧,黃賭毒,還是什麼彆的?”
“不可能,不可能粘那個。”宋襄這時斬釘截鐵道。
“那是很麼?洗錢,詐騙?”
“也不是,算了,你們彆問了。”
李樂想了想,站起身,也要往門外走,“那好,算我多嘴,隨便你,你要真覺得自己能解決,你去把”
轉身沒走幾步,就聽宋襄說到,“等,等等。”
“怎麼,想說了?”
“那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多少?”
“三千。”
“人民幣?”
“鎊。”
“好家夥。”對剛剛了解了腐國老百姓生活水平,薪資情況的李樂來說,有些詫異。
“你不說,我沒法子把錢借給你。”
“真不行?”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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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城》裡,方鴻漸在歐洲留學四年換了仨,最後從愛爾蘭騙子手中買了克萊登大學的哲學博士,但說的是70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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