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生圈子裡,有個不太會被人提起,卻又現實存在的情況,那就是一些家庭條件極為優越,但自身並不怎麼努力的學生身邊,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家庭條件不好的學霸。
他們湊在一起,各取所需。一方給另一方解決食宿,或者是關於錢的問題,而條件就是作業要“互幫互助”,用來換取吃喝玩樂的時間,偶爾也做做飯,陪打遊戲。
如果隻是處在一種交易的層麵還好,但時間一長,接受錢財的難免會變成另一方的小跟班或者門下走卒,變成某種形式上“伴讀”。
江雲傑家裡有錢。作為島內某些群體長期的資助人,自然懂得利用暗箱操作把一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在進行一係列包裝之後,塞進被這個團體把持的體育團體項目裡,作為“飲水機管理員”,拿到一些國際比賽的成績。
然後再靠著體育特長的渠道,和“一點點”捐款的能力,把從小就不學無術,成年後開始花天酒地的江雲傑給送進名校。
學習優異,靠著自身的努力進到lse的新聞傳媒專業,但隻是出身於普通公司職員家庭的謝惟欽,很快就成了就是被江雲傑選中的“伴讀”。
原本謝惟欽還有些抵觸,但現實比人強,一年三萬多鎊的學費和生活費的壓力,還是抵不過每個月兩千塊的優厚待遇。
如果江雲傑隻是個成日裡吃喝玩樂的富二代,或許兩人之間會是個雙贏的局麵。
可吃喝玩樂,富二代這兩個標簽的疊加,大概率會出個什麼樣的貨色,有點社會常識的人,心裡大概都有了數。
從替寫作業到日常陪玩,再從陪玩成為隨叫隨到,“泛走狗”式的跟班,謝惟欽的大學生活,並沒有多少歡樂的時光用來回憶。
好在前幾天拿到了天空電視台offer。六月份寫完畢業論文,等到七月份就能擺脫這種壓抑的日子,謝惟欽開始憧憬起未來的生活。
心態上產生了變化,開始對江雲傑的頤指氣使、吆五喝六,就開始變得有些不耐煩,也開始有了頂撞和爭吵。
江雲傑這種小心眼兒的人,自然不會放過收拾收拾這種不聽話的小跟班兒的機會。
搏擊俱樂部的訓練,就成了好機會。
原以為就是和往常一樣的輔助訓練,舉著腿靶,讓江雲傑出出汗,發泄一下旺盛的精力,可沒想到一下又一下重擊,還有越來越高的腳麵,讓謝惟欽感到了對方的敵意。
終於在一個有意的節奏變化之後,謝惟欽隻覺下巴一道大力襲來,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張床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讓謝惟欽想到了在哪裡。
“啊,你醒了。”
眼前一暗,隨即現出一張白皙,鼻梁和麵頰上,有著淡淡雀斑的臉,和垂在耳邊的金色麻花辮。
“米,米婭?”謝惟欽臉有些紅。
“呼,這下好了,你終於醒了。”米婭·克魯格長出一口氣,湊過來低聲問道,“你哪裡難受嗎?暈不暈?醫生說你下巴有些重,還有點輕微的腦震蕩。”
“呃”謝惟欽感到胳膊哪裡碰到一絲綿軟,臉上更紅了。
“那你臉怎麼這麼紅?”
“有點,有點熱。”謝惟欽趕忙回。
“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麼?”米婭問道。
“好像,好像江雲傑失手,踢到我了?”
“還行,能想起來。之後呢,還能記得不?”
謝惟欽下意識的搖頭,感到一陣眩暈,趕忙閉上眼。
“彆亂動了。”米婭用粗壯的胳膊按住了謝惟欽有些纖細的肩頭。
“你也是夠倒黴的,那個江雲傑怎麼踢到你的,周圍有人看到了,他就是故意的。”
“可那是在訓訓練過程中,說不清楚的。”
“你就這麼怕他?上次的韌帶,上上次的肋骨,讓你去學校反映,你每次都這麼算了。”
“你不懂。”謝惟欽歎口氣。
米婭拍了拍床邊,“不過,隔壁的江雲傑,不比你好多少,也躺著呢,”
“啊?他怎麼?”
“有人替你收拾他了。”
“替我?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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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
“我是。”
“剛才你用的動作,非常危險,你知道?”被米婭介紹是從外麵找來的專職教練,摸著大胡子,意味深長的看著李樂。
“知道啊,所以我做了該有的保護,收手了。把他放在了墊子最厚最軟的地方。”
“放在?這麼大的聲音,整個場館裡都聽見了而且,江現在就躺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