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叔叔給了個我盯著你們的眼神,騎車走人。“熊大熊二”這才鬆了口氣。
“上上上,快走。”
“算了吧,就這兩步路。”
“誰給你說兩步?”
“剛不你說的五百米麼?”
“那是直線!”
“田宇,你等我吃完飯不抽你的!”
“彆廢話,上不上!”
“上!把你的尊臀在往前再挪挪。”
“彆推,我特麼皮燕子當支點了都!”
“突,突突,突突突~~~~”
“誒誒誒,大路不走,你鑽什麼巷口的?”
“你不扯淡麼?萬一帽子叔叔再來個回馬槍。”
“一事不二罰。”
“可特麼咱們這是一件事兒麼?”
“啊,對對對,介邊,介邊,人少。”
“我熟你熟?”
“你熟。”
“閉嘴!”
為了吃頓飯,兩人曆經“磨難”終於到了一個掛著“胖姐快餐盒飯”招牌的居民樓單元口。
熄火,煙滅,收了神通,倆壯漢叉著腿,踱進了門。
“謔,人挺多啊。”一進門,一股子混合著各種菜香的味道撲麵而來。
盒飯麼,也沒什麼講究,這頭交錢,問一句要啥,幾葷幾素的?
李樂和胖子,自然是最高配,扒肉條、魚香肉絲、溜肉段、鍋包肉、地三鮮,老板娘從保溫的泡沫箱子裡拎出倆鼓鼓囊囊的一次性餐盒,發了兩雙筷子,遞手裡,“裡麵有地兒,還有湯免費,米菜不夠再來添,我看你倆怎麼也得再來一趟。”
“一趟?嗬嗬嗬。”李樂笑了笑。
裡屋,哥倆占了個貼牆的桌子,臉朝裡,後背朝外,坐下就開造。
胖子還好說,李樂就不一樣了,往那一坐,壓迫感十足,後麵來吃飯的,即便看到兩人身邊有空,也都換了個地兒。
盒飯打開,幾樣菜滿滿登登,扒拉幾下才找到埋在下麵的大米飯。
塞了幾口,李樂出了個評價,真論味道,肯定不如飯店裡單盤做出來那種,可占了量大實惠,性價比高,屬於廣大勞動人民美食。要的就是這種重油重鹽重糖,黏黏糊糊、熱熱乎乎,各種口感交織在一起的味道。
第一盒,兩人都懶得說話,筷子飛起一掃而空。
第二盒,田胖子速度變慢,李樂依舊。
第三盒,胖子隻要了一半的米和幾樣菜,開始端起碗喝湯,李樂依舊風卷殘雲。
第四盒,田胖子擺擺手,表示吃不動了,李樂笑了笑,找到老板娘,“再給添點兒。”
老板娘一愣,隨即笑道,“悠著點兒,好吃再來。”
“那不一定啊,外地來的,下回來還不知道啥時候呢。”
“那也彆撐壞了,少來點吧。”
“得,聽您的。”
看到李樂又端了大半份米飯,滿滿的菜過來,田胖子一挑大拇哥,“你,牛逼。”
“事實就不要說出來了。”
“你真不要臉。”
“這就是誹謗了啊。”
“艸,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能吃,咋,要當爹了,打開枷鎖放飛自我了?”
“扯什麼淡。”
“誒,我兒媳婦和女婿咋樣了?發育正常?”
“嗨嗨,嗨,你擱哪兒呢,就論上了?”
“早晚的事兒不是?”
“萬一看不上呢?”
“沒有萬一,隻有必須。你看啊,三年之後,我和北星生娃,你是倆,這就是雙保險,男娃麼,女大三抱個金磚,要是女子,男大三靠金山。”
“合著你怎麼都不吃虧。”
“那可不,哎呀,三鬆家的外孫子孫女,想想,噫,美滴狠,美滴狠!”
“你個碎慫能有點出息?”
“都背靠金山銀山咧,還要個甚的出息,出息能當飯吃?”
“噫~~~~~”李樂捏著筷子,比劃了一個“凸”,問道,“對了,那個小陸的郵件咋回事?”
“你問我?你們不都裝不知道,我不也得裝不知道?”
“艸,我以為你們裝不知道呢,我也沒問。”
“嗬,這下好了,都不說,就看馬大姐和小陸這麼明火執仗的?”
“咋?你有想法?”
“我能有啥想法,當個猹,一邊吃瓜,一邊看戲唄。就是吧”
“嗯?”
“你覺得這倆能行?我總覺得是小陸剃頭挑子。”
“不一定吧,馬大姐也是女的,他倆屬於半青梅竹馬,有一定基礎的。”
“我知道半路青梅,可馬大姐和女的沾邊不?那不就是個吱哇亂叫母猴子?”
“母猴子也有春天。”
“可這春天看著咋這麼彆扭呢?”
“這倆性格多互補,一個上躥下跳,一個安靜沉穩,倆馬大姐那種性子,不得大鬨天宮?都小陸那樣的,也不得悶死?子曾經不也曰過,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我覺得挺好,有什麼彆扭的。”
田胖子琢磨琢磨,“嗯,最起碼肥水不流外人田。不過,你覺得馬大姐能答應?”
“你,有啥內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