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看著周圍。
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說道“沒想到居然還有埋伏！”
“不愧是徐榮啊！”
“隻要在卞水旁，就無人能夠打敗他。”
潘鳳的叫道“全軍集合！”
“列陣！”
“槍兵在前，盾兵在後，騎兵左右！”
“跟著老子殺出去！”
“殺！”
……
黑夜。
沉寂。
河水。
無聲的流淌著。
一股暗紅色，輝映著的火光。
等到天亮的時候。
無數的屍體阻塞住了河道。
原本清澈的河水一下子就變成了一股紅色。
是一股異常豔麗的鮮紅色。
當凝視著那紅色的河水之時，仿佛是讓人不由的出神了。
整個靈魂都被直接的吸入到了裡麵。
曹操站在了橋頭之上。
經過了一夜鏖戰。
也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他的眼睛所過之處，看見的全部都是屍體。
很多的屍體。
血。
凝固的血。
還未乾凝的血。
沉默無聲。
曹操的喉嚨在微微的蠕動著，這是他領軍以來，打得最為慘烈的一仗了。
而前麵的賈詡他們也打得非常慘烈。
因為，在後麵的徐榮實在是太穩健了。
賈詡一直在等著徐榮包夾過來。
不過，徐榮晚上破了曹操的營地之中那些傷兵之後，就完全沒有一點兒動靜兒了。
他們在這橋頭之上打得這麼慘。
徐榮不可能沒聽見的。
而徐榮就是不出兵。
他就在後麵看著，還讓全軍都休息了。
等著賈詡他們打完了之後。
徐榮休整了一晚上。
精氣神完全養好了之後，徐榮這才出兵了。
大軍整齊的朝著卞水走了過來。
曹操看著身後大軍，心裡不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衛茲帶著一營的病兵，能夠幫他擋住一天一夜，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不過，他最終也還是未能突破眼前的防線，衝破阻礙去河對麵。
足足打了一天一夜。
雙方都是憑著最後的一口氣在硬撐著了。
當這最後的一口氣落下去的時候，便就是潰敗之時。
數萬具屍體，壘成了小山丘一般。
當擋住了路之後，就把屍體扔進了卞水河裡麵。
最後把河道都給堵塞住了。
曹操的眼睛之中都的噙著眼淚。
不過，他並沒有哭。
他的眼睛隻是在凝視著遠方。
他還有最後的一口氣，他必須要憑著這最後一口氣衝殺出去。
“兄弟！”
曹操的喉嚨在微微的蠕動著，“殺出去！”
“跟吾一起殺出去。”
“殺出去之後，各自分散的逃命，我們在洛陽重新彙合！”
“希望我到了洛陽的時候，還能夠看見你們。”
曹操看了一眼那些他熟悉的臉龐，他也不知道下次再見的時候，這些臉最終還能留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