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追出去之後。
韓琨正一臉疑惑,微微抬手,問道“不知將軍是?”
潘鳳道“在下潘鳳字無雙。”
“少主不認識我也是正常。”
“吾常年在外領軍作戰。”
“信都都不常回。”
“哦。”韓琨微微點頭,問道“那將軍找吾何事兒?”
潘鳳微微一笑,道“那吾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少主對主公讓的冀州之事兒怎麼看?”
韓琨在思索了片刻之後,尋找著一個適合形容的詞,說“稍微有點兒不理智了。”
“就算是袁紹再強,隻要我們的不讓。”
“他也拿我們沒什麼辦法。”
“對吧?”
潘鳳微微點頭,“嗯!少主說得很對……”
“但我們難道就要如此將冀州拱手相送嗎?”
“主公死後,這可是少主您的冀州啊!”
韓琨的手掌忽然一下子顫抖了起來,說道“汝在胡說什麼,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潘鳳忽然的跪地道“吾也願意的追隨少主,重掌冀州!”
從韓琨那不停顫抖的手掌可以看得出來。
韓琨雖然平庸,但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皇帝誰不想做?
隻不過是沒有機會而已。
當黃袍加身的時候……
沒有誰能克製住,心中一下子萌發出來的貪念。
“不不不。”韓琨在使勁兒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可!”
“吾父尚在!”
“吾怎麼能篡位,這是謀逆,這是大逆不道!”
潘鳳眯著眼睛,微微的笑著說道“主公現在已經昏了頭。”
“我們需要一個腦子清醒的主公。”
“比如少主您。”
“你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嗎?”
“我們的實力不弱於袁紹,甚至是強於袁紹的?”
“優勢在我?”
“為何要降?”
“如果,主公能有少主的半分的機敏。”
“也不止於此啊!”
“不止於此!!”
潘鳳說著的時候,頓時泣不成聲,傷心欲絕……
“冀州啊!”
“這是我們的冀州,我們的家!”
“怎麼能夠拆了自己的家,送給外麵的流浪漢呢?隻是因為那個流浪漢出言威脅了兩句?”
韓琨一時間也開始躊躇了起來。
潘鳳道“留下符節!”
“吾奉少主為主!”
韓琨在憋了半天之後,說道“我的家在潁川啊!”
“額……”潘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個韓琨是真傻,還在裝傻。
“咳咳。”潘鳳微微咳嗽了一下,說道“少主。”
“汝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就兩個選擇。”
“看著你手中的符節,要麼留下,冀州還是我們的冀州,生死由我們自己做主。”
“要麼繼續送給袁紹,冀州就是袁紹的冀州,生死完全掌控在袁紹的手中。”
韓琨說“吾……吾不敢忤逆父親。”
“父親從小就教育我,天地君親師……”
“吾做不來那大逆不道的事情。”
“好。”潘鳳點頭,“我知道了。”
“少主慢行!”
韓琨轉身的上馬,騎馬快速的離去。
在潘鳳的身後,出現一個陰惻惻的身影,“潘將軍,對冀州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可惜,汝隻不過就是一個偏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