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是憤怒的。
一麵是因為酈琥的不爭氣而憤怒。
一麵是因為戲誌才的膽子居然這麼大而憤怒……
“汝等……”
“汝等還不快把屍體給拖出去!”
“直接就地焚燒。”
同時,潘鳳也看向一旁的張行問道“這酈琥是哪家的子弟?”
張行也微微的感歎了一下,說道“那是酈食其的後人!”
“他爹名叫酈炎,不過早亡了,就留下了這麼一根獨苗。”
“可能從此以後……”
“酈家就絕後了。”
潘鳳的喉嚨微微蠕動著,他看著一旁張行,“我從你這話裡麵聽出來,你好像是在怪我?”
張行在使勁兒的搖頭道“沒有,沒有……”
“是沒有還是不敢啊?”潘鳳問。
“說實話……”
“我知道忠言逆耳,但我還是想要聽實話。”
張行說“不敢!”
潘鳳繼續問道“那汝覺得我是哪裡做錯了?”
張行道“將軍,既然能夠放權給書佐,不如放權給下麵的兩位大人。”
潘鳳的眼睛之中,眼神忽然的就變得鋒利了起來,好像是一把刀一般,就要將麵前的一切都給切割開。
等他眼神柔和下來之後。
嘴裡微微呢喃著,“他們想要……我可以給!”
“但我不給的,他們不能搶!”
潘鳳說著,回頭道“典韋,去把戲誌才拉出去砍了!”
典韋下意識的就遵命了。
不過,等他忽然一下反應過來,“啊?”
“將軍,你……”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潘鳳道“把戲誌才砍了。天子犯法汝庶民同罪,他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擅殺大臣!”
“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目無法度……”
“就算酈琥做得不對!”
“他該死。”
“也應該是由律法來處置!”
“他戲誌才憑什麼就敢淩駕在律法之上。”
“如果,人人都似他這般的話,吾還該怎麼整理天下?”
“律法大於一切!”
“……”
潘鳳說著,又看了一眼時間問道“現在怎麼時辰了?”
“天快黑了吧?”
“那就再等等,明日午時斬首!”
“都散了!”
“各自乾活兒……”
所有人都看著潘鳳。
沒想到潘鳳真敢啊。
其實,潘鳳的心裡已經認輸了。
沮授、戲誌才想要權利,那就隻有給他們好了。
……
夜晚。
沮授趕到了將軍府外,他要見潘鳳。
隻不過,被典韋給攔住了。
“沮大人,將軍說了,到明日午時之前,誰也不見。”
“你看看,外麵都已經等著一大堆了,全部都是來為戲大人求情的。”
“恩?”沮授說“我為什麼要為戲誌才求情?”
“老子憑什麼替他求情?”
“戲誌才要是沒了,整個風城都是我的!”
“滾開,我要去見將軍!”
典韋說“那你等一等啊!”
“我去通知一下將軍……”
典韋轉身離開。
不大一會兒之後,典韋重新回來,說道“將軍,說讓沮大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