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是知道這個為韋家的。
就算是在世家眾多的風城,也能夠算得上是比較顯赫的家族了。
家裡當官兒的就有著好幾十人,最高的應該是刺史。
這麼一個顯赫的家族,不僅被人給搶了。
而且,全家上下的幾十口子都被殺了個乾淨。
很快禁軍就趕來了。
禁軍拉出了一條隔離帶來。
將周圍的人群都給驅散,接著很快就將裡麵的屍體給搬出來。
出了這種大案子,種意也肯定沒法睡覺了。
很快種意的馬車也來了。
種意出現了之後,他首先先穩住人群,再將周圍的那些百姓給勸退回去。
“各位,天色不早了!”
“儘快的去睡覺吧!”
“放心,這事兒吾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馬上就快要宵禁了。”
“到時候,再不想回去的話,那吾可就要不客氣了。”
“請你們到大雨裡吃飯……”
“可不要怪本官了啊!”
潘鳳此時就在人群裡,他並不想驚動種意,正準備悄悄離開時,看見了一個年輕人正從房裡走了出來。
那年輕人在嘀咕著,“簡直就是亂來。”
“這種案子,想要破案的話,首先得將這個殺人現場給保護起來。”
“等記錄在案之後,再來挪動屍體。”
“現場都沒有檢查過,就開始將屍體給搬走了。”
“搬走就算了。”
“滿地都是腳印,人多眼雜的,凶手留下的痕跡,早就已經被破壞掉了。”
“簡直就是胡來。”
“一點兒經驗沒有。”
“還有……怎麼能夠胡亂將人群給驅散呢?”
“應該先將人都給留下來詢問一遍,萬一這些人裡麵,就有人看見了凶手的呢?”
“這要是都給驅散了,等以後想要重新找回來的話,這該上哪兒去找啊?”
“胡來,簡直就是胡來……”
潘鳳此時就在那年輕人的身後,聽著那年輕人的低語,他也不的微微點頭,他覺得那年輕人說得是非常有道理啊。
他此時叫道“喂,這位……”
問著時。
潘鳳打量著那年輕人,一身青衣,看起來還有那麼幾分儒雅,看起來應該是一個讀書人。
年輕人回頭看著潘鳳。
“你是誰?”年輕人問道。
潘鳳說“我就是過路人,但吾剛才在後麵聽著先生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啊。”
“不知道先生現在是在哪裡高就啊?”
那人對著潘鳳微微拱手道“在下國淵,樂安人,目前正在太學裡麵讀書。”
“啊!”潘鳳說“我看先生一身儒雅,就知道先生是一個讀書人,沒想到先生居然是在太學裡讀書。”
潘鳳太學的第一屆學生,乃是各地舉薦上來的一些小吏或者小官兒。
在太學的學習過後,就會送回到本地去,通常在學學裡麵學過的,回到本地之後,都是要作為主要官員來培養的。
至少都得是一個八品、七品。
“樂安。”潘鳳的嘴裡微微呢喃著,“樂安是太史慈的地盤,應該是太史慈舉薦過來的吧!”
潘鳳對國淵,道“吾能請先生飲一杯否?”
國淵擺手拒絕了,說道“多謝好意!”
“不過,吾明日還有早課,得先回去了,馬上就快要宵禁了。”
“現在,能去喝酒的地方,不是紅樓就是琴舍了。”
“那些都是風月之地,作為一個太學的學生。”
“吾也不宜在那些地方出沒。”
“況且,吾也沒什麼錢,就算是你給錢了,但要是讓其他人看見了。”
“彆人還以為是我國淵是裝的,假正經,假沒錢。”
“因此,不妥,不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