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心被打得頭破血流，還有腿也被打斷了。
但這還沒結束。
他以為這就已經結束了，等著那些人走了之後，他就立刻離開了。
但他想得太簡單了。
被打斷了腿之後，那個手持棍棒的男人，說道“出去要飯！”
“一天要是要不到五錢。”
“就再打斷你一條腿。”
“要是再要不到就打斷你的手，還是要不到，就隻能斬斷四肢，挖掉眼睛，割掉耳朵、舌頭……”
“一直到你能夠要到錢為止。”
說著。
一腳踹在了潘心的肚子上，“狗一樣的賤骨頭！”
“扔出去！”
“去要錢。”
潘心的眼睛裡微微動了動，他隻感覺到疼……
“好疼啊！”
他的腿已經難以挪動分毫了。
不過，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一點一點的挪動起來。
和他一起要飯的，還有一堆孩子。
這種孩子的身上都帶著一點兒殘疾。
隻有殘疾才能引起人的同情……
潘心看著周圍，他的今天的運氣還算是不錯，頂著一頭的血，要到了三個錢，還有一些剩飯剩菜。
等到天黑之後。
一群孩子都回到了一個破房子前，他看著一個孩子因為沒要到錢，被活生生的挖出了一對眼珠子出來。
“以前書上說……”
“人命汝草芥。”
“不……”
“人命不如草芥。”
“亂世之中……”
“人命什麼都不如，還不如螻蟻。”
在血腥的慘景之中。
所有的孩子都被震懾住了，彆說反抗了，連逃跑都完全不敢。
那人走到潘心麵前時，潘心將他要來的東西上交，他的眼睛裡微微動了動，身體在害怕得顫動起來。
不過，那人在看了一眼之後，微微點頭道“嗯，很不錯！”
“明日也要這麼多！”
“放心，你要是乾得好的話。”
“以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潘心抬起了眼皮，眼皮下鮮血已經凝固，似乎將他的眼皮都給凝上了，他睜不開眼睛。
那人伸手揉了揉潘心的頭，“明天不要洗澡。”
“你這身上的血，還能管好幾天呢。”
潘心嘴角動了動，“好，好，多謝……”
一夜過後。
潘心還是疼。
他用一塊木頭和一些乾草搓成了繩子，將斷腿給綁了起來。
和他一起要飯的這些孩子裡，不少還是胡人，因為漢人都比較狡猾，很難遇到那些會設施的。
但是胡人不一樣，很多胡人看見胡人孩子在討要時，都會心軟施舍。
一個胡人孩子，能夠賣出的價格也比較貴。
天不亮，潘心就爬了出去，在人出入比較多的城門口趴了下來，衣服破爛，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
潘心也知道該怎麼要飯了，就蹲在城門，看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上去抱住就要，他們為了趕時間，多半都會給點兒。
當然。
也有可能會被狠狠的揍一頓。
但是，和那些拿隻碗站在街邊乞討的人來說，他的收入比還是比較高的。
……
“這裡的水位已經很低了。”
“船隻要一過去，多半都會被卡住。”
“將軍，我們還往前走嗎？”
宗預看著魏延。
魏延微微點頭道“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得將蜀軍給引出來。”